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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骁主动提出让自己骑马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陷阱,偏她还一点儿没觉察到,高高兴t兴地主动跳到陷阱里。
被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的大概就是她吧。
拓跋骁见她咬着唇一动不动,大概猜到她的想法,于是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像刚才那样了。”
她还不肯点头,他又说,“这里离营地虽不远,可也有好几百步,你要走回去?”
“我只是担心你体力不够,走回去要用许久,我倒是不介意耽搁行程,就怕别人会乱想。”
“你!”
乱想什么?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姜从珚怒瞪他,他的话也太无耻了,还威胁她。
拓跋骁见此,还要火上浇油,“你头发乱了,裙子也沾了草汁,你肯定也不想叫人瞧见你这副模样吧。”
姜从珚气红了脸,恨不能打烂他这张嘴。
美人气恼却平添了瑰色,拓跋骁又忍不住想入非非。
再说她就真不理自己了,拓跋骁放低了语气轻哄,“上马吧,我不骑。”
姜从珚看了他一眼,想知道他这句话有几分可信度。
男人却不等她说话就再次提着她的腰将她送上了马背,然后牵着缰绳往回走。
男人腿长,步子迈得又大又快,确实是她几倍的速度。
路上,男人良心发现自己刚才做的事有多么过火,主动补偿她:“等到王庭后,我送你一匹玉狮子。”
她这么美丽,就该配一匹雪白的马儿。
姜从珚扣着马鞍让身体适应骊鹰的节奏,闻言并不理他,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哼,做完过分的事,事后想用这点好处收买她。
拓跋骁没听见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虽一脸平静,可他偏就能窥见她的怒意。
主动示好没被接受,拓跋骁没觉得恼,反倒觉得很有意思。
美人就是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
他在草原见过的男女关系基本都是男人占着绝对的领导地位,女人不可以反抗她的男人,否则拳头就会落到她们身上。
拓跋骁不喜欢这种关系,跟驾驭下属没什么区别,他提不起兴致,而且阿母就是被这么……总之他很不喜欢。
但是现在,她给了他别样的体会。
偶尔他也会恼怒她对自己太疏远,不肯跟自己亲近,可更多的,他却从中体会到了愉悦,这种愉悦是全新的,跟打完胜战之后的兴奋完全不同,却更让人上瘾。
别人都怕自己,但她不怕。
不仅不怕,她还敢跟自己提条件,会对自己生气不搭理自己。
他喜欢这样的她!
他现在对这份愉悦深深着迷。
——
叱干拔列见王带着那个汉女去摸骊鹰时就很诧异,看到王居然允许她骑上去时,更是差点把眼珠子都瞪掉下来了。
他对骊鹰傲慢不逊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别说那个汉女,就是自己都被撅了一顿。
那个汉女骑在上面没被甩下来,肯定是王命令骊鹰了,肯定是。
直到两人一马消失在视野里,叱干拔列仍旧死死瞪着那片草地。
莫多娄走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他眼睛都瞪红了,布满红血丝,带着狰狞疤痕的脸因为过分愤怒看起来反倒有些委屈的样子。
莫多娄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扭差点栽了个跟头。
“奇怪,真奇怪,你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莫多娄用一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惊奇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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