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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案子都不查了,一个小小的婢女就随你处置吧。”
南宫雪心里松了口气,“谢公公。”
以往汪全来府中,南宫玉都会准备一份厚礼奉上,这次陈管家自然也准备了。
他提起脚下沉重的木箱子,道:“公公,请。”
陈管家送到门口,对汪全行礼后指着那箱银子,“小姐本来准备了一箱金豆子孝敬公公,哪知道被贼人偷了去,仓促间只好拿这箱银子奉上,还望公公莫怪。”
汪全一怔,满脸怒气,“好大胆的贼人,竟敢到将军府偷盗,管家大可放心,待咱家抓住贼人替三小姐出气。”
陈管家又是一礼,“那就有劳公公了,若是抓住了贼人,那箱金豆子依旧归公公。”
汪全挥了挥手,旁边的小太监会意,忙放下厚厚的帘子,“起轿!”
陈管家暗自摇了摇头,刚刚那几句话是南宫雪特意吩咐他说的,他却不知何意,府里并没有遭贼啊!
丑时,将军府外,鹅毛大雪纷纷,华丽的暖轿里,汪全将双手靠近火炉,终然是这样,他还是觉得有些寒意。
许是年纪大了,他这般想着。
旁边还坐着一个唇红齿白,近三十岁的男人,他看着一箱的白银,略有所思。
他便是无影阁的阁主,林云啸。
汪全打了个哈欠,困意顿显,他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花,道:“一会回去后,就把报信的人处置了吧。”
林云啸点了点头,“那厮害得义父深夜冒雪出门,理应如此,只是义父确定不需要再审审吗?”
挖出萝卜带出泥可是无影阁的拿手本领。
汪全摇摇头,微闭着眼:就是一个跑腿的,中间指不定隔了多少人传信,能审出什么花样,再说了,他对陷害太子的真凶根本就不感兴趣。
此番出来,不过是顺势而谋,倘若真的抓到南宫辰父子无诏回京,对他也没坏处,因为魏帝早就不喜南宫辰。
可林云啸查遍了整个将军府,根本就没有发现南宫辰的踪迹,汪全有些猜不透背后的人意欲为何。
“云啸,刚刚的事你都瞧见了?可有疑问?”
汪全知他在屋顶上窥探,故问。
林云啸确是有几个疑问,“义父,你说堂堂大将军的女儿,为什么肯自降身份下跪于你?”
汪全嘴角上扬,轻笑一声,似乎瞌睡都没了,“你是不是以为南宫辰身为护国大将军,位居一品官,权力就滔天了?为父告诉你,他这权力在这京城里还不如一个二品的尚书大人。”
“义父此话怎讲?”
汪全摸了摸甚是光滑的下巴,“他是统领三十万大军没错,可他敢举兵造反吗?既然不敢,那就只有守边疆的命,将来不管谁坐上龙椅,他都要忠于新帝。”
“就好比你,你是内卫,按理说不超三品,可为什么能动一品官员?还不是圣上赋予的权力,如今南宫家已不复当年,整个南宫家族,也就南宫辰父子官位高些,可他俩都远在边疆,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次将军府出事,竟沦落到一个小姑娘当家做主,你说,他这权力是不是没用?”
林云啸点头,“义父说的没错,任他是护国大将军,可依旧护不了家中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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