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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功成立刻掏出电话,打了一圈能问得上话的人,放下手机后叹了口气对苏忆北说:“听市局那边的人说,应该是林江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桓宇公司出了内鬼,桓宇的税务报表和注资清单被泄露了。
有了那两份东西,自然是随随便便查一下都能查出罪证。
若是公司内鬼还好办,托个关系把林江保出来倒还容易。
关键是怕他得罪了上头的人。
能闹到这份上,想置林江于死地的人一定很不简单。”
苏忆北的大脑一片混沌。
突然间,她想起陆远扬生日那天,她在西山别墅里看到的那两份文件——陆远扬,原来是他。
她转过身飞快的跑了出去,一出律所门拦了辆出租车便往陆氏赶。
在陆远扬的办公室门口,她被拦了下来。
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挣扎这要往里冲,声嘶力竭的冲着陆远扬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大门喊:“陆远扬你出来,我要见你。”
两个壮实的保安架起苏忆北便把她往电梯里抬,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来,陆远扬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扫了一眼面前乱成一窝蜂的情景,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让她进来吧。”
苏忆北身上的衬衣被扯得皱皱巴巴,头发也微微凌乱,但她没有整理,挣脱掉两边抓着她胳膊的手,直起身子冷冰冰的走进了陆远扬的办公室。
陆远扬坐在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身子靠着椅背向后微仰着,随手点上一根烟,隔着升腾起的烟雾眯着眼睛看着她。
“找我什么事,”
陆远扬悠悠开口道。
“桓宇地产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苏忆北开门见山的问。
陆远扬吸了口烟,慢慢的吐出烟圈:“苏忆北,这么久不见,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刻薄了。”
“陆远扬,我没工夫跟你扯淡,林江现在正在里面关着呢,我连他人都见不着。
你只管告诉我,这些事是不是你干的。”
陆远扬直起身子弹了弹烟灰,看向她:“苏忆北,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还跑来问我。
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
苏忆北气得浑身颤抖。
她冲到陆远扬面前,指着他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马上就要和林江结婚了,我等了这么多年,我们经过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远扬站起来,走到苏忆北面前,俯身看着她:“苏忆北,林江出事了,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
“不是你还有谁。
在西山别墅那天,我亲眼看到你桌上就放着桓宇地产的税务报表和注资清单,林江被抓也是因为这两份东西。
陆远扬,我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陆远扬冷笑一下:“苏忆北,那你可真抬举我了,比起不择手段,我比你想象的要狠。
认识你之前那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忘性真大,还真是忘了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林江这不才刚进去吗?那咱俩现在商量一下,让他在里面呆多久。
三年,五年,要不十年?”
苏忆北之前撑出来的强势在那一刻终于土崩瓦解了。
她缓缓地瘫坐在地上,豆大的眼泪直直的砸在地板上。
她的肩膀颤抖着,整个人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无声的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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