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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忙不迭解释,“我喜欢做这些的。”
安菡芝轻笑摇头,“这与喜不喜欢没关系,你是来这儿玩的。”
劝说过锦年,又转身对着女儿关切道,“好了你也别弄了,今天也辛苦了,回房休息会儿,别累着孩子。
我来就好,都是收拾一半的菜,没问题。”
锦年有些失望,可奈何抵不过安菡芝的坚持,加之周可悄没声息的捏捏的她的手,“让妈妈一个人做吧。”
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也只好慢吞吞退了出去,再一想他现在一个人也是确实不妥,于是和周可道别上了楼,可惜他并没在房里。
“安瑞。”
她喊了声他的命,可只有回声搭理她,几番转悠,最终透过窗子,看见庭院里篱笆墙边一抹熟悉的影。
锦年顿时松了口气,推门而去。
下了楼,果然在那儿。
他在单薄的衣衫外加了一件墨色的大衣,泠风微雨,竹篱小河,他长身玉立。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终不可喛兮。
他站在红尘烟火里,她却觉得他离她那样远。
仿佛是孤清的月,那么美,却那么遥不可及——calvin不是,他才是。
他转头,静静的望向她所在的位置,锦年蓦然感觉到他迫人的视线。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她小声开口。
安瑞微微颔首,并不言语,又转过身去,扶着桥栏。
锦年小跑上前,牵起他的手,陪他一起看风景,河面,蓑衣轻舟,风雨婆娑。
“你刚退了烧,别再吹风了,又得着凉。”
她关切的摇摇他的手。
他却摇头,蹙眉,“心里有些乱,想要透透气。”
“怎么了?”
锦年轻柔发问。
“我也不知道。”
他坦然回答,面色并不像撒谎。
锦年愣了下,思索片刻,小心翼翼试探道,“刚才,你昏睡时,好像做了噩梦……”
“不要紧的。
与那无关。”
他却只满不在乎的摇头,“早就习惯了。”
顾不得吃惊于这个习惯的分量有多么沉重,锦年讷讷又道,“那……是因为太太?”
他掌心的力道骤然一缩,声音却还平静依旧,“你看见了?”
锦年不好否定,也不知该不该承认,只好闷闷低下头。
“其实也没什么。”
他又摇头,“只是闲话几句罢了。”
正因为……是这样吧?
锦年心下有憾,“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可以鼓起勇气站在她面前,你难道,难道就没有话想要说的么?”
有鞭炮在不远处炸响,顽童奔来跑去,一个皮球滚到二人面前。
安瑞俯身拾起,递给怯怯上前的那个孩童。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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