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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德昌点了点头说道:“小齐说的不错,建军呀,你这个荷包扁确实是料器,你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气泡?这是分辨玉与料器的最主要的方法。
要知道清代料器多仿造玉石的样子,白玉是料器仿的最多的,另外还有鸡油黄、山楂糕都是料器仿造玉石的。
不过,刚才于飞也说了,这个鼻烟壶确实是个老物件,是不是宫廷御制的还说不好,但是放两年要卖个两三万也不成问题,因此也不算是买亏。”
听了董德昌的话,叶建军的脸色也放下了,毕竟是买了个老物件,也不算丢人。
“年龄不大,眼力却不错。”
董德昌赞了一句,又问:“于飞呀,之前你是不是跟什么人专门学过古玩的鉴定?”
董德昌询问于飞的师承,其实是动了收徒的心思。
“我以前一直在上学,哪里学过这些。”
于飞说,这是实话。
不过却解释不了他为什么能够两次捡漏,又为什么能够分辨出鼻烟壶是老物件,不是白玉而是料器这些事。
想了想,于飞又补充说:“不过我平时比较喜欢琢磨这些,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罢了。”
“嗯。”
董德昌点了点头,于飞的两次捡漏别说是他这样一个经验不多的年轻人,就是自己在古玩行泡了几十年的老人都做不到。
第一次发现执莲童子,是董德昌自己在无意之中发现,从始至终于飞都表现得懵然不知;第二次发现《伏生授经图》,刚才董子韵也说的很明白了,是因为两人争执的过程中,无意间撕开了封底的夹层,这才让古画显露真容的。
对此,董德昌只能归结于于飞的运气好,毕竟无论是在哪个行当,运气都是必不可少的诱因之一。
“不过,在古玩行里,读书固然重要,但是光凭书上的表述是无法真正入行的,只有跟随老师扎扎实实地学习基本功,多上手才能有所作为。”
董德昌提醒道。
他担心于飞因为两次捡漏而产生侥幸心理,甚至开始守株待兔,那可就误了一生了。
当然,董德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想让于飞主动拜师。
但是于飞同学现在正被八百五十万的巨款弄得浑身痒痒呢,如果再加上执莲童子的一千两百万,那就超过两千万了。
两千万,那该是多大的一笔钱呀,一麻袋都装不下!
这么多钱做些什么好呢?先找个五星级酒店好好地大吃一顿,再到总统套房中住上一个晚上,听说那里豪华的跟皇宫似的,连厕所都是镶金的。
满眼冒金花的于飞虽然表面上装的很沉稳,但是心早已经飞了,他又如何能听出董德昌话中收徒的意思呢。
董德昌见于飞迟迟不提出拜师,心里暗自郁闷,心说我董德昌在宁都的古玩界虽然算不上执牛耳,但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别人都是主动拜上门来,这下倒好,自己已经明白露出收徒的意思了,这小子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屋子里还有那么多人,董德昌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好像自己赶着要收他为徒似的。
没办法,董德昌只得转口说道:“我家中也有一些藏品,于飞呀,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也算开开眼界。”
“好呀!”
于飞闻言连忙答应,他倒不是想去开眼界,他是想去吸收一下古玩中的混沌之气。
董德昌脸上的黑线直冒,这个小子太不厚道了,拜师不愿意,拿好处却一点都不客气。
叶建军差一点笑出声来,他平时被董德昌损得不轻,好不容易见他也吃了瘪,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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