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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下雨,车内的光线非常昏暗,但放在袋子里的钱,却好像在散发着某种光芒。
“蹲一年十万!
你拿实惠,我保儿子一个前程,行不行?”
唐父问。
吴士雄的老爹抓着车门把手,嘴角抽动了一下。
“老哥们,你儿子有智力缺陷,他就是二十四小时在海上帮人接货,干半辈子也不一定能赚上十万。”
唐父声音沙哑地说道:“换点钱,那是不是会更实惠一点!”
十几分钟后,汽车返回办案楼门前,吴父吴母二人面色极为复杂地下了车。
老杨笑着问:“谈完了吗?”
吴父看着他,一动不动。
办公楼大厅内,苏天御弯腰冲着警员问道:“我们现在能见吴士雄吗?”
“见不了。”
“……他跟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苏天御有些奇怪地问。
“那也见不了,出去等着吧。”
对方不耐烦地回道。
苏天御扫了对方一眼,也没有再问,转身冲着白宏伯说道:“走吧,先出去。”
“真特么怪了,一个证人有啥不能见的?”
白宏伯也很烦地骂道:“艹,基层就这个德行,拿着鸡毛当令箭。”
众人心里确实很奇怪,但因为一个接见的事,找关系也犯不上,所以苏天御等人又返回室外的车里等待。
……
三楼,问询室内。
大熊打着哈欠,正在无聊地抠着鼻子。
“咣当!”
门开,老杨带着吴父吴母走了进来。
“你们聊吧。”
老杨扔下一句,转身离去。
监控室,一名警员顺手将所有问询室的摄像头都给关闭了,并且在记录本上写下了:早班,监控维护。
问询室内,大熊目瞪口呆地看着父母:“你……你们怎么来了?”
吴父看着他,眼神有些呆滞,一时间竟没有回应。
吴母眼圈通红,直接扭过了头。
“……儿子啊!”
吴父弯腰坐在椅子上,使劲地搓了搓脸颊,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能不能替人家把这个案子背了啊?”
从记事开始,吴士雄这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管他叫儿子,以前都是傻种,老幺这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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