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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与尔。”
学生会主席曲水叫住她提醒,“不太好吧。”
他环顾四周,赞助商的头头还在这里,面色不怎么满意。
他揉一下鼻子,但是真的……太他妈浓烈了。
这个男生的眼神闪烁:克服一下?
沈与尔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犹豫了半秒,就听到一个骄傲的女声:“美女,至于么?”
至于!
她的眼睫就这么低垂着,精神萎靡,有些胸闷并不想说话,只是潇洒地转身挥挥手走掉。
“陈先生,我们……”
赞助商眼色看过去,猜测他身旁女人的身份,尴尬地笑了两声,出来打圆场,“我们那孩子病了,您别介意。”
“没关系的。”
女人接过话,温柔笑道。
病了?陈顾返将追过去的目光收回来,他一手扶住前排座椅,舌尖划过几颗牙齿,警告旁边的女人:“下车。”
赵采之颤了一下,这个人明明在笑,语气却让人齿冷。
她故作镇定,好不容易从万小四那儿弄来他的行程,半句话还没跟他说完。
于是笑着叫他:“顾返……”
他向后一靠,右手就撑在窗上托住下巴,看着外面淡淡地告诉她:“我不动你,但是你可能并不会多么好过。”
万小四在后面心里“咯噔”
一声,一个劲揪她的衣服,咬着牙含含糊糊地提醒她:“赶紧走吧姐。”
不经意捕捉到他的视线,一点一点追着路牙边垂头丧气的小女生,她若有所思:“是她吗?”
小声的嗫喏,像在说给自己听,然后默默缄口下车。
陈顾返随后起身,不怎么愉快地蹙起眉头。
“小……先生。”
万小四欲哭无泪,追在后面。
这个女人声泪俱下央求自己帮她的时候,就心软了一下下,就是这该死的心软,他要完。
本来只是来上海签一个代理,这下严重了。
陈顾返握着自己的黑色大衣,在上海有些湿润的寒风里回头,眯起眼睛,好像懒得抬手一样随意指了指万小四脚下的大巴阶梯。
万小四冷不丁一个止步,双手扶着车门撑住惯性的身体,再不敢多动一步。
就这么看着他转身,这种潇洒的姿态,跟刚才小朋友简直太像。
他拍一把额头:万小四你太傻了!
沈与尔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才发现方向完全错了,离打车的地方越来越远,她懊恼地踢一脚路牙,索性就在台阶上坐下来,双手撑着下巴垂眼思考。
这种时候最是矛盾,不能问,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第一次觉得自己年龄是个硬伤。
突然冬天唯一一点点温暖的阳光都被挡住,她有点火了,瞪着眼睛抬头,2秒钟又沮丧地垂的更低,快要埋在腿间。
陈顾返蹲下来,探手去摸她的额头,被她偏了脑袋躲开。
他一瞬就有点挫败,真想干脆就把这个小朋友抱在怀里算了,亲她,然后彻彻底底都属于自己。
“什么都没有。”
把她拎起来,他递过去自己的大衣,又说,“先穿上。”
两个人贴的很近,稍一上前就是一个拥抱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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