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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君容沉默一瞬,然后才轻轻开口,“燕归,这条路不好走。”
他眼神复杂的望着燕归,语气中带着难以掩藏的叹息。
“我知道。”
燕归点点头,在很早以前,他就没有退路了。
“你也不用想太多,陛下自有他的用意。”
冉君容斟酌一番,也只能这样劝慰燕归。
之后两人又谈了一会话,冉君容见燕归脸色好转,便起身告辞。
送走了冉君容之后,没多久,却迎来了樊季。
自从燕归奉命出征衡水关后,他和樊季便再未见过,如今算算,竟已逾三年。
如今的樊季已是御史大夫,樊相和樊家的一切,都没有牵扯到他。
樊季任御史大夫以来,监察百官,替陛下起草诏命文书,算是祁煊较为信任和亲近的臣子。
燕归被封为燕衡王的诏书也是他起草的,如今燕归被召回王城的诏书,自然也是经由他手。
因此他得了空,便来到了燕府。
“燕归,许久未见了。”
樊季轻声说道,眼前的燕归已褪去了青涩,边关三年的生活,将他磨练的成熟内敛。
当他三年前得知陛下命燕归驻守衡水关时,心里曾经叹息一声。
他大概猜得出陛下的用意和安排,在当时,这已是陛下能做的,最好的决定。
……
祁煊坐在桌案后,听着暗卫的报告。
跪在底下的暗卫,是这三年来,跟在燕归身边的暗卫。
一回到王城,便被陛下唤了来,让他一一禀报有关燕衡王的所有细节。
大至关内的操兵演练,小至日常生活的出恭如厕,祁煊巨细靡遗,一点都不遗漏。
一问一答间,渐渐勾勒出燕归三年来的生活。
当暗卫说道,燕衡王每日会有一个时辰捧着个木盒子发呆时,祁煊的左心口瞬间抽痛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那木盒子里是什么。
待得天都黑了,暗卫仍然还在继续述说着,燕衡王日常生活的点滴。
祁煊听得入神,眼角眉梢带着一丝笑意和宠溺,眼神温柔像是穿透虚空望着什么。
直到深夜了,祁煊才挥退暗卫。
暗卫离开后,御书房里就只剩下祁煊和小四,其余的宫女早在暗卫禀报前,就被祁煊赶了出去。
“小四,将事情再说一遍。”
祁煊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着。
“诺。”
小四将今日遇到荷妃的经过又说了一次,祁煊听罢,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的瞪着桌案,“该死的女人!”
“摆驾凤瑞宫。”
祁煊收起怒容,站起身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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