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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梵自知惹了麻烦,想要把打开的隔门重新关上,已来不及。
而他虽然可以一窥石室内的景象,却无法破壁而入,想打破眼前的困局,还得借外力行之。
随后,戚梵尴尬一笑,伸手往左一指,决定再引来一路人马,同时找准时机折返石屋,把这个消息禀告姑姑。
僵持的局面下,水辞忽然看了婵儿一眼,而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子看向其中。
对面四人一时不明就里,婵儿却有几分惊奇道:
“是‘踏雪无痕’么?你的那一只。”
“唔。
从刚才开始,小瓶就有轻微摇晃,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
水辞说着,又看了看婵儿,“有人在接近,而且已进了方圆十里之内。”
“连涩谷的人?”
“有可能,至少是身上带着雪凝丸的人。”
“会是谁呢?”
“连涩谷是如何得知这儿的情况?”
岫远喃喃自语着,随后又道,“不,准确来讲,曲月淮已是准备即位的新皇,夜国国内的事总该留意。”
“来这里的,可不只有你们。”
水辞有意混淆对方判断,于是虚虚实实道。
孙酌酌闻言,似有所觉,不由低声提醒岫远:
“姑父以为甩掉了跟踪的人,但岫曜的人可能还是跟过来了。”
水辞和婵儿听在心里,只觉情势不妙。
岫远思忖片刻,又对水辞说道:
“伏桓和婉晴跟连涩谷有过不愉快,不过都是各为其主。
如今他二人在我麾下,我记得我跟连涩谷、跟夜国之间并无矛盾。”
“岫远公子此言何意?”
水辞问。
“若七谷主也对宝藏有意,在外敌到来之前,我们是不是有结盟的可能?”
岫远直言说道。
“若觊觎宝藏的人包括公子的四弟,那我怎能确定,我和岫曜公子谁是‘外敌’?”
“七谷主为夜国朝堂稳固,我心系故国兴灭,我们的立场不相悖。”
岫远言下之意,和岫曜之间才是有利害关系的敌人。
水辞心里冷笑一声:若你得知我心怀水家覆灭之仇、婵儿又是孤恒两国公主,可还有意结盟联手?
不等水辞作出回答,岫远、伏桓背后的隔门,忽然开了。
被隔门阻挡许久的岫远手下人见状,喜不自胜。
然而与此同时,这一行人身后的巷道里,又走出了被戚梵引来的几人。
“公主。”
人群中蓦然一声惊呼。
“佩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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