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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旭依旧浅笑着,那笑意仿佛亘古不变,彰显着他云中清雪般无上的尊荣,“有些不巧,父君捧在手心里宠着的虞纯正是那种成亲之前就委身于男子的女人!”
修罗殿主面色铁青,只听欧阳旭不缓不慢道,“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欧阳旭若是娶了虞纯,那才是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
这时,久久未说话的虞常气得牙齿打颤,厉声询问虞纯,“纯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护法和殿主一路走来,听到的消息不少,可终究信任你不是那样一个随便的女子,此事定然另有隐情,许是别人栽赃你!”
“爹爹,您怎么能怀疑纯儿呢?纯儿是被人陷害的!”
虞纯一口咬定这个事实,模棱两可地说,就算躺在同一张床上又如何,有谁亲眼看到了?
她若是打死都不承认,以魔君和爹爹对她的宠爱,难不成还会让她验身不成?
“一定是那个女人为了和我抢欧阳哥哥,所以才陷害我的,一定是她!”
病急乱投医,疯狗乱咬人,这就是虞纯,在她眼里,只有凤玖澜有这样的动机,她若是不着寸缕躺在宗政凌的床上,对凤玖澜好处最多。
“虞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什么叫做我和你抢旭哥哥?就凭你,手下败将,也敢和我抢男人!”
凤玖澜终于发飙了,她不说话,可不代表她会静默着等待这个女人污蔑自己。
“魔君,爹爹,你们看你们看,这个女人平日里就是这样欺负纯儿的!”
凤玖澜冷冷一笑,无惧修罗殿主和虞常那要吃人的眼光,“贱人就是爱装逼,装逼被雷劈,哦,我忘了,你不是贱人,而是贱鱼,贱鱼就是爱装纯,装纯被人轮!”
众人,“……”
包括欧阳旭在内,他低着头,嘴角抽搐,他怎么不知道他的澜澜还如此彪悍,骂得虞纯脸色花花绿绿,那感觉真是爽极了。
“旭儿,这样口无遮拦毫无教养的女子你也要娶?”
修罗殿主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阴损的话,指着凤玖澜问欧阳旭。
却不料欧阳旭眉毛一抬,点了点头,然后很无辜地说,“澜澜那是真性情,父君和大护法没有和澜澜接触过,所以对她不甚了解,情有可原!”
这句话倒是说得十分温和,让他们心里好受了一点,可是下一秒,欧阳旭那轻飘飘的话就传来了,“澜澜一向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比如说,澜澜对我就从来都温柔贴心,可是对某些整日只知道狗仗人势的贱鱼来说,那自然是不会有任何一句人话的,贱鱼,只配听狗话!”
他的话清晰无比,不止飘进修罗殿主和虞常的耳力,更是落在了周围远远观望的一圈人耳中,众人刹那间哄然大笑了起来。
凤玖澜只要一想起欧阳旭曾说过,修罗殿主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把他丢在了千里冰封的幻灵山,此时气不打一处来,推己及人,她是如此的爱小玖玖,可是旭哥哥的爹爹竟然如此狠心让他在那野兽出没严寒刺骨的幻灵山自生自灭,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从小就没有尽过为人父母之责的人,凭什么要求自己的孩子听自己的?凭什么决定旭哥哥娶谁?”
凤玖澜向前一步,站在修罗殿主和欧阳旭之间,目光如箭,犀利地质问。
修罗殿主只觉得今日颜面大失,这天下间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个不怕死的人,竟然敢责问他?真是不要命了!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虞常扶起虞纯,义正言辞地对上了凤玖澜。
只见那紫衣潋滟的女子莞尔一笑,提起裙摆,一举一动彰显着优雅与从容,可眉宇间风华不谢,多了一份乌云穿月的凌厉,“放屁!”
来自现代的她不接受这种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在玖澜家族中长大,即便没有和很多人接触过,但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包办自己的婚姻?
婚姻,对一个从未接触过爱情的女子来说,太过神圣,不许别人亵渎。
如今,她遇见了那个宠她疼她心里只有她的男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不会放手!
欧阳旭周身的寒气已然散去,他的头顶着落下几片羽毛般的雪,凤玖澜见状细心地为他拂去,眼见着外边的那个包围圈渐渐靠近,有男有女,人数之多,不亚于老皇帝寿宴时观礼的人。
老皇帝拄着拐杖来了,心中思量,若是通过修罗殿主拆散欧阳旭和凤玖澜,那便省了他很多事。
“澜丫头,谁许你这么任性冒犯修罗殿主的?”
老皇帝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漆黑的眸子仿佛射出了很多黑箭,朝凤玖澜穿心而过,“你娘去得早,你爹彼时身为丞相,无暇顾及你情有可原,但谁允许你这么不懂规矩不知礼仪没有教养的?”
“今天,朕就代你死去的娘,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老皇帝的话掷地有声,浓浓的怒气贯彻其中,引来了周围很多人的热烈讨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担心殃及自己……
“玉面,给朕把凤玖澜抓起来!”
强势而铁硬的话从老皇帝口里传出,这段时间里,他看够了凤玖澜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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