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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从衣兜里掏出几块钱递给他说:“你拿去用吧”
。
老罗拒绝地说:“衣服我拿走,钱我不能要。”
说完把素梅给钱的手推了回去
素梅说:“只有几块钱,你就收下吧,你拿回去还可以派上用场。”
老罗还是坚持不肯要。
他说:“你回去治病还要不少的钱,你给我了,那怎么行呢?”
素梅诚心诚意地说:“没关系,到了家一切都好办,你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说完把钱硬塞在了他手里。
说了声“好走!”
把老罗送到路上。
几天后,父亲穿着便装从北京风尘仆仆地来到湘潭,先到知青办了解情况,然后着手办理素梅返城手续。
一天,素梅的父亲在知青办张队长的陪同下来到素梅下乡的知青点。
素梅在屋里听到父亲和张队长在外的谈话声,她躺在床上慢慢撑起来准备下床。
等她刚坐起来,父亲和张队长已经到了她的床边。
她喊了声:“爸!”
百感交集地她无法克制压抑在心头的激动终于像个孩子泪如雨下地呜呜哭了起来。
素梅的父亲从自己的兜里掏出小手帕亲切地说:“这么大的人啦还像个孩子哭鼻子,羞不羞?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张队长在一边看着情感交融的场面微笑着说:“素梅:爸爸来了高兴才是,怎么还哭鼻子?”
素梅抹了一下眼泪破涕为笑地说:“我没哭,我这是高兴!”
父亲看着素梅苦涩地笑他克制自己情感说:“孩子:现在身体怎么样?脚能下地不?”
素梅坚定地说:“能!”
说完把脚伸到鞋里,刚站起来,腰一闪,身子一晃,幸亏有父亲立马扶住才没摔倒。
素梅苦涩地一笑滑稽地说:“爸爸:您看我腰有多灵活?它还想在你面前耍耍骄呢。”
张队长心痛地说:“你看你,不行就不要硬撑了,还是躺在床上吧。”
素梅说:“没事!”
她用手撑住坐到床沿。
父亲见素梅撑着病体佯装没事的样子心里非常沉重地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强壮的身体你怎么能为社会为人民做事啊?疾病虽然摧毁不了你的意志,但会无情地摧毁你的身体。
看你遭罪样你真不该瞒着我们,这么重的病你该跟领导请假回北京及时治疗。
幸亏有知青办的同志对你关心,不然你躺在床上永远会起不来。
这么大的人啦还不叫人省心!”
素梅低垂着头泪眼模糊地说:“爸:是我对不起你们,让您和妈妈操心了。
妈妈现在好吗?哥哥姐姐他们都好吗?”
父亲看着她心疼地说:“都好,就是都担心你!
素梅:疾病不同于其它困难,硬扛只会延误病的治疗,加重身体的痛苦。
你看你这罪遭的,也不到当地医院好好治疗,就凭你懂得一点皮毛能治得好这么重的病啊?得学会尊重科学!”
素梅流着泪说:“你们都是上了岁数的人,如果告诉你们我病成这样,你们还不急得抓心啊?要是急出个好歹来我心里能好受能安宁吗?我知道我不懂医,更谈不上有能力治好自己的病,但我这个班门弄斧的门外汉多少也能减轻一点病痛的折磨。
说实在的,我渴望能进大医院把病治好,渴望能有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但我手里没钱,想跟你们说又难于启齿,您说我容易吗?我拔火罐扎银针用的酒精药棉都是张队长给我的。
爸: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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