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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婆娘,脏婆娘,自个儿的住处都收拾不利索,大人见了都嫌!”
他气道。
卫奕有些恼了。
“你平日里不住这里吗?为何全赖到你婆娘身上。”
他粗声道。
魏东明一时语塞。
“你怎么不答大人话,你平日不住这里吗?你为何不把你干的那些下贱事儿告诉大人,让大人看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贱种!
连隔壁卖饼的你都不放过,还往家里带,炮儿就是被你害死的!”
王翠芝又哭又骂又打。
“闭嘴。”
卫奕喝道。
“我且问你,你平日里就与小儿住在这里?”
他问王翠芝。
王翠芝红了脸,垂头道,“是——”
然后又连连摆手,“不过,不是民妇懒,不是民妇脏。
一来我夫妇二人是榨油的,油坊与厢房就连在一起,进出难免沾上污迹。
大人不知,那油迹难得清洁着呢。
二来,小儿幼小,正是不懂事的年纪,四处翻,到处闹,有时还会尿床,民妇实在收拾不及。
三来,这死鬼整日在外面厮混,民妇有气,越气就越懒得捯饬。
四来,这里又不是自个儿的住处,只是个租来的店面。
我夫妇二人为了生意便利,暂时住在这里。
所以,民妇想着,收拾了也不是自个儿的,也是为他人忙活,于是就、就疏忽了。”
“一派胡言!”
卫奕斥道,“榨油的就理所应当地肮脏吗?你若这样说,往后谁还敢来你家买油?你说油迹不好清洁,那锅碗怎么也不洗?门板上的污迹怎么也不擦?小儿幼小,难免淘气,人之常情,可是这大日头都出了好几日了,床褥总得拿出去晒晒吧。
你埋怨你的男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男人回来后的心情?还说什么不是自个儿的地方,吃住睡全在这里,怎么不是自个儿的地方?”
王翠芝脸红到了耳朵根儿,不敢说话。
“那粮食、食材和鸡仔儿怎么还都搬进了屋里?”
卫奕顿了顿,又问。
王翠芝道,“前阵子大雪,民妇怕它们受冻,于是全挪进了屋子,后来天晴了,又忘、忘了。”
卫奕黑脸。
说什么忘了,恐怕还是懒得动。
——他都懒得说这懒妇人了。
“你二人将隔壁饼铺的女子关在了哪里?”
魏东明夫妇俩私自囚禁他人,是为罪过,不过念在他俩刚失爱子,情绪难免极端,他决定先不追究,救出女子再说。
魏东明忙道,“柴房,小民带大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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