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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了!”
桑榆带着小草儿离开了摊位,桂花气得挥舞着勺子大骂:“我呸!
你说药草就药草,你说笋菇就笋菇,我还说我这里有人参、燕窝、鱼翅呢!
真是岂有此理,扯她娘的蛋,吹牛皮谁不会啊?”
等她们回到店里,梨花嫂与何秀枝都在柜台那儿等着呢,这时候不是饭口儿,店里人还没不多,只零零星星坐了五六桌。
梨花嫂一见桑榆回来就赶紧使了个眼色问道:“怎么样,我没看错吧?是桂花那死娘儿们不?”
桑榆脸上带着笑意,慢悠悠走到柜台里,只给了梨花嫂一个“放心”
的眼神,也没急着回话,而是回身从墙柜上拿过来一个大肚细脖儿窄口的青白瓷瓶,小心地斟出三杯酒来,推给梨花嫂与何秀枝一人一杯道:“喝点儿,这瓶药酒专针对咱们女人泡的,对身体可好呢。
我都跟你们说了,每日插空喝一杯,你们都不记着。”
梨花嫂与何秀枝接过药酒来,刚抿了一口,梨花嫂就用眼神催促着桑榆快说。
桑榆笑道:“嫂子你就是性子急。
放心吧,桂花那小吃摊儿过不多久没什么生意了,客人们还会回来的。”
何秀枝这次憋不住了,忙问道:“为什么?是她做的味道很差吗?”
桑榆心里痛快,一口饮下了半杯,咂咂嘴唇道:“她那鸡汤味道是差一些,但老百姓也没那么讲究的人,这倒不算什么。
她今天挤兑我,说咱们东遮西掩地在后厨**汤,是因为没放好料,我就乘机说了咱们汤底有药材的事儿,总会传开的。
这是其一。
关键还是天越来越冷了,她那个摊位实在简陋,连个遮风避雪的棚子都没有,这一碗鸡汤喝不完,下半碗就凉透了,烤馍凉得更快,到时候梆梆硬,怎么吃?还有一点,是我的猜测。
我看她大锅里豆腐皮的颜色有点不对,我估计是她把昨儿个剩的也加里卖了。
她这么抠门,我猜她那鸡汤也不是一日一熬的,多来几天味儿不对了,就没人去了。
一点长远眼光都没有,看着有便宜占就什么都不想不顾了,她这是自己堵自己的路啊。
咱们都不用生什么气,费什么心,且看着吧,她卖不多久。”
梨花嫂与何秀枝这下子心里安稳了许多,何秀枝道:“我上次瞄见好像还有别人帮她,是谁没看清。”
桑榆回她道:“也是咱村的,春山媳妇,她俩这真是凑一路了。
我看春山媳妇长得一副老实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爱跟桂花往一处凑,啥时候都跟她屁股后头,也真是怪了。”
桑榆说完这话,忽然发现两个嫂子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也不说话了。
桑榆纳闷道:“你俩这啥眼神啊?想说啥就说啊。”
梨花嫂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何秀枝不好意思道:“也有别人这么说我们呢。
说我和嫂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爱跟你往一处凑,啥时候都跟你屁股后头,真是奇怪了。”
桑榆也忍俊不禁道:“这哪儿跟哪儿啊?咱们可是干正事儿!”
停了停桑榆又道,“说到正事,嫂子,我晚上有事儿跟大伙儿商量,咱今儿个早点儿打烊吧。”
到了夜里打烊后,大家伙儿都聚在了厅里。
何秀枝给洗了点山里红和胡萝卜,大家围坐在厅里的木椅上,等着桑榆说话。
桑榆看大家拿了点吃的吃着,才开口道:“咱开业这就满一个月了,得把账盘一盘,再定定以后的章程。
俗话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咱们租了这片地皮,那是按年租的,不是只租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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