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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裴烨这么说,叶谨才勉强点点头,裴烨靠在他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在他脖子上轻轻呵气——
“叶谨,从生到死,有些事情,就真的没必要太在意了。”
.
又来到了这地方,只不过这回不是来抓人,而是来救人的。
他从马背上起身下来,门外守着的侍卫看到是他,马上就跪倒了一片,他挥挥手,淡淡道。
“影卫,过来。”
不远处有个男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叶谨面前,恭敬道,“王爷。”
“把今日来所有关于林鹤、郑飞的动向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不得有误。”
而另一边,手中拿着深红烙铁,半红半灰,冒着腾腾热气,郑飞眯着眼看着眼前被打得不成样子的男人,恨声骂道,“告诉我,我慢性□□的解药在何处?!”
那个被打得不成样子的男人正是林鹤,他冷笑,又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牙关发颤,却依旧冷声道,“没有解药。”
“怎么可能没有解药,分明就是你私藏了!”
郑飞大叫起来,本就这样一个虬髯大汉,现今看起来更像是个土匪头头,“我难道对你还不够意思?你想取代苏孤雪的位置,我甚至失去了我派内两个弟子的性命,还给了你上品□□穿心蛊,你居然恩将仇报,我呸,真不是个东西!”
林鹤更加不屑一顾了,“你以为你自己是好人?利用我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阴谋罢了,你想做皇帝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你真以为我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与其被你杀了,还不如我来取代你罢了。”
“死到临头了还敢和我这么说话!”
郑飞瞪大眼睛,“我让你嘴硬!”
手中烫得冒烟的烙铁猛地按上林鹤的胸前的皮肉,他闷哼一声,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疼到极致,他居然哟想到了冯袖的脸。
初入暝途,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冯袖,还有他手中那标志性的狼牙棒。
他当时还在想,长得如此孱弱且文雅的人儿怎么会用这么可怕的武器,还使用得这样舞舞生风?!
所到之处一片残败,他有次给苏孤雪送东西,正好遇上他在花园练功,差点就被被他的狼牙棒扫到——
“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冯袖挠挠头,这动作让他看起来忒像个小孩子,“若是你生气,你打回来了好了。”
笨死了,他怎么舍得打回去?!
看到他和苏孤雪这样亲密,他居然觉得自己这样怒火中烧,他不如抢过来,坐上苏孤雪的位置,那样他就真的可以——
“林鹤!”
急促的呼唤声像是急着召自己家孩子回巢的鸟儿,听着像是冯袖的声音,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林鹤摇摇头苦笑,却见眼前多出一个人影。
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正疾步朝他飞奔而来,眼眶还是红红的……
“不要哭啊。”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但还是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冯袖手中的狼牙棒飞出,朝着郑飞就砸了过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他?!”
他发出了几乎是在颤抖的质问,随后赶到的叶谨见到这一幕,也不禁沉默了。
他现在的心情,比起冯袖,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郑飞稳稳接过冯袖手中的狼牙棒,哼了一声。
“叛徒,还毒害我,活该如此!”
说着,手中边多出了一把三尺的大刀,寒光乍现,毕竟是天合派的最高领导人,武功自然也很彪悍,动作快得几乎要叠叠重影,和冯袖手中狼牙棒撞上,发出金属撞击,极响地“咣”
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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