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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累打死了两个小丫头,那两位才是冤死的。”
吓得宝玉一颤,不敢多问了,默然了会子叹道:“何必……”
霍晟瞧着他含笑道:“你眼里凡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是好的,我眼里凡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是歹的。”
宝玉道:“女儿本为天赐的精华灵秀,岂能有歹的?”
霍晟道:“那是你母亲有几分能耐,且你父亲是个无能的。
我家里乃是父强母弱,他的各色小老婆自打我还在我母亲腹中便想弄死我,直至前个月我还险些坠马而亡,幸而我马术极好。”
宝玉瞪大了眼。
“如今我们府里有人怀了块肉,且不论是男是女,横竖有我在,纵她生出儿子来也当不上世子。
至于那些帮她的,都想着眼见琴侧妃是回不来了、这府里多年不见有人怀上如今也有了、有一日她们也怀上了呢?我依然是个挡道的。”
霍晟霎时笑得极灿烂,宝玉在旁瞧着却有几分寒凉,“偏世子我就是不死!
她们的儿子生不生的出来还两说,纵生出来了,我有在,他们也没有出头之日。”
宝玉又愣了会子,摇摇头:“每每我当自己已明白世事了,总有人戳破我。”
因低头叹了一声。
霍晟笑道:“罢了,较之当日我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已是明白许多了。
那会子你才有趣呢,仿佛在雪洞里头长大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宝玉苦笑道:“罢了便罢了,依着你说的,总比当日好了些。”
他们遂一路往南安王府而去。
到了门口,早有人上来喊世子并拉马,霍晟直领着宝玉往里走也没人敢问。
宝玉心中怅然。
旧年他在此处苦苦哀求有人能放他进去见他姐姐一面,却是让南安王爷当胸踢了一脚。
如今连个问他是谁的都没有。
他二人先到了霍晟书房,宝玉见其处简朴端方、少有顽器,不禁问:“怎么不设置些瓶鼎呢?”
霍晟道:“不喜欢。
况我家本是武将,没那个兴致。”
宝玉笑道:“我那堂弟琮儿也在习武,屋里也是这般什么都没有——但凡有人送了他顽器他悉数拿去给他姐姐了。”
霍晟眉头一动:“贾琮?”
宝玉道:“你认得他?”
霍晟道:“听说过。
他月初与你伯父一同逛街,偶遇了圣人白龙鱼服,倒是有许多人在打探他。”
宝玉喜道:“他竟有这般运气,我却不曾听说过。”
霍晟不禁扭头瞧了他会子:“你不曾听说?”
宝玉道:“月初那会子我还在书院呢。
如今要过年了,他年纪小性子活泼,爱出去瞧热闹玩耍;我因多日不曾孝顺祖母日日在家陪伴她老人家。
故此我二人还没功夫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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