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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毫不客气,接了过来。
汪全亦是眉开眼笑,不知怎的,他越看管家这老家伙越顺眼了,巴不得一天来个十次八次的。
“还请周管家替咱家谢过三小姐和二公子。”
轿子里,小福子问道:“公公是要回宫里吗?”
汪全握着金边暖炉,瞪了他一眼,“今日咱家休息,你这驴脑子忘了?”
小福子顿时感到有些委屈起来,明明是公公自己说要回宫的,怎的现在又逮着他来骂。
虽是心里不大爽快,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你去让人把太医请来,让他赶到大理寺去,咱家在那等着。”
小福子应了声,叫停了轿子跳了下来,与后面的一名随从同骑一马,飞速往皇宫奔去。
大理寺内,只因魏帝并未下令任何人不得面见刘锦绣,所以皇后很顺利地去了死牢。
牢里散发出来的恶臭与潮湿,令皇后几度欲要反胃,她用帕子捂着口鼻,硬着头皮跟在唐慕白身后。
“皇后娘娘其实不必亲自过来,你要想见刘锦绣,我可以把她提出来与你见面。”
唐慕白自是闻惯了这里的味道,丝毫没有觉得难受。
皇后皱着眉头,想起魏帝昨晚与她说的话:可到死牢里问去。
所以她才亲自去死牢,却没想这里这么恶心。
唐慕白领着她来到一处放着大量刑具的审讯室,“娘娘请稍等,我去把刘锦绣叫来。”
看着那些血迹斑斑的铁具,皇后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嬷嬷见状,忙上前挡住那些吓人的东西。
身旁的宫女忍不住说道:“娘娘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就不该来这种腌臜的地方,万一沾染上了晦气,岂不得不偿失。”
嬷嬷横了宫女一眼,“呸呸呸,你这臭嘴胡说八道什么,娘娘又怎会轻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你这嘴要实在无用,大可不要。”
宫女脸色大变,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还望娘娘饶命。”
皇后扫了她一眼,“起来吧,这次就算了,可下不为例。”
宫女战战兢兢,哪敢还有下次,只怕以后都不敢开口讲话了。
“母后,母后救我。”
凄惨的叫声传来,紧接着扑通一声,刘锦绣已跪在皇后面前,还抱住了她的双腿,这让皇后有点不高兴。
虽说刘锦绣只呆了一晚,也无人对她用刑,可她已憔悴不堪,脸色腊黄一片。
嬷嬷瞧着皇后的脸色甚是不喜,已知是什么原因,她急忙伸手扶起刘锦绣来。
刘锦绣的眼泪如开了缺口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母后,儿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父皇和母后,儿媳是被人冤枉的,还求母后明鉴。”
皇后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可在半空中突然又顿住了,因为她看到刘锦绣的头发上有一根干稻草,她实在下不去这手。
皇后收回手,轻轻拍了拍衣袖,道:“那你说说,到底是谁要陷害你?”
刘锦绣呆在死牢里一整夜,刚开始既惊又怕,后来她思前想后,觉得此事很是蹊跷。
而且她很是后悔,当时过于害怕和冲动,没有相信白草。
白草跟了她十几年,她不该怀疑她,可后悔已经没用,白草已死,她也被关进了死牢。
“母后,这事一定南宫雪那个贱人陷害我,白草只不过轮为了替罪羊而已。”
皇后盯着她的脸,奇怪道:“她为何要陷害于你?”
“是啊,你与雪儿无怨无仇,她为何要陷害你?”
唐慕白双手抱胸,冷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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