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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凶案现场（第2页）

血泊里掉了一支画笔，文笙走到凳子跟前，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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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能想见当时舱门突然打开，白麟远惊慌站起，来人扑上来就势割断了他的脖子，白麟远受到重创仰面摔倒，带倒了凳子，手里的笔也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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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傅长沙虽然相貌粗犷，内里却是个很精细的人，就连捕快许治令和那姓宋的军官都极有经验，死的是典史的儿子，不可能敷衍塞责，文笙知道这些人才是内行，而自己前来，是要站在白麟远的一边，看看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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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打翻的砚台早已经干透，边上滚着几支笔，最上面的一张纸画了一半儿，画的果然是微波粼粼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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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半边染了墨汁，下边一小截被锋利的刀片割碎，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小的碎纸片飘落在角落里，叫不知情的人一看，船舱里到像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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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文笙弯腰拾起了一张铜钱大小的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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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画。”

傅长沙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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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他说，文笙将手里的那张纸翻过来就已经弄明白了，确实是画，上面墨痕宛然，这么一小块儿，黑漆漆不知画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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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被撕碎了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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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这些，还有。”

傅长沙到舱门口探头出去和许治令说了几句话，拿回一个布包来，里面全都是差不多大小的碎纸片，文笙估计了一下，按白麟远惯用的画纸大小，这些至少能凑起二三十张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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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沙头疼道：“这些也不是撕碎的，是凶手杀人之后用匕首的锋刃划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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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文笙两手各拿一张碎片，站在桌案前反复对比，心中微微一动，突然就想通了自己为什么明知道不合规距，还是带了这位顾姑娘来看凶案现场，是不是他当时潜意识中就觉着应该叫她来看看这些画，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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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凶手连杀两人之后没忙着走，先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又不紧不慢把这些画全都划成了碎片，然后才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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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沙点头：“恐怕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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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