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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春瞧着覃晴的神色,不由劝了一句。
覃晴别过头笑了笑,道:“浅夏,帮我备一份大礼送去沈府吧。”
“是。”
浅夏转身往门外去吩咐。
浅春瞧着覃晴黯然的神色,略一沉吟,忽然眼睛一亮,道:“姑娘,院里的红梅都开了,咱们去瞧瞧呗。”
红梅。
覃晴勾了勾唇角,“好。”
寒风丝丝拂过耳边的碎发,梅园中依旧是一片寂静,却是枝头红梅竞开,远远看去仿若云蒸霞蔚的一片。
覃晴的手拢在雪白的狐皮手拢中,信步自小径间走过,看着四周的寂寂无人,不由叹了一句:“今年还真是冷清呢?”
往年的这个时候,府中的梅园中都会设宴,不为玩笑打闹,乃是老太君设的一处考场,专为检验府中姑娘的技艺,赢的还有彩头,有南海来的拳头大的珍珠,有御赐的羊脂白玉,有番邦来的极品琥珀……总归是极尽珍贵的就是,是以往年每每至这一段时日,真真是剑拔弩张,挖空心思地想得那第一,不为奇珍异宝,也为能在老太君的面前露一个脸。
却是不知自己正在被待价而沽。
“冷清些也好。”
覃晴讥诮地笑了笑,抬头间已是行至了院中最大最老的一颗梅树之下。
浅春浅夏抬头看着,不由赞道:“姑娘,这花可开得真好。”
“是啊。”
覃晴也应了一声,看着那一树的鲜红颜色,眸光却渐渐迷离开来,脑中浮现出了一张清俊的面容。
言朔。
覃晴伸手压下一条梅枝,心中升起的情意复杂,缓缓吟道:“红酥肯放琼苞碎,探著南枝开遍未。
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
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
浅春听了,一脸的蒙然,道:“姑娘作的诗可真好听,是什么意思呀?”
浅夏却是眸光微异,看了一脸懵懂的浅春,没有吱声。
覃晴松了压在梅枝上的手,唇边的笑容浅淡:“这不是我作的诗。”
“那是谁作的?”
浅春又问了一句。
覃晴却是没有作答,抬步往前头去了。
浅夏落后了一步,侧头轻声斥了一句,“叫你平日多念些书。”
浅春反问,“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道?”
浅夏的脸颊微红,“不知道就别瞎问,回去看看李清照的词就知道了。”
说完,紧走两步,直追上了覃晴。
“李清照?唉……”
浅春忙跟了上去,却是不见浅秋的神色微顿。
冷香清淡,寒风吹过轻轻摇曳了梅枝,覃晴在梅园里头转了一圈,便往回走去,却是在出园之前,听着一阵喧闹。
隔着重叠交错的梅枝,浅夏仔细瞧了瞧,道:“是三姑娘和五姑娘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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