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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一旁的婉姐儿见着覃晴对着摇篮里头笑得开心,尚是懵懂的小丫头也隐约记得里头躺的是弟弟,便也想学着覃晴往里头看,可身量又不够摇篮的高,于是一抬手就够上了摇篮的边,带着整个人的身子往下一压……
“哎呀!”
一旁的覃韵和覃晴都吓了一跳,忙扶住了摇篮。
覃韵一把捞起婉姐儿,柔声道:“婉姐儿,这个不能这么拉,念哥儿会摔下来的。”
“呀呀……”
婉姐儿看着娘亲的脸笑着给了两句,不知是懂了没懂。
覃韵无奈又宠溺地点了点婉姐儿的小鼻子,“明镜,带念姐儿玩儿吧。”
“是。”
明镜过来,抱了婉姐儿就往一旁的小床去,拿着拨浪鼓小木偶逗弄着。
覃晴捏了捏摇篮中念哥儿的肉呼呼的小手,试探着道:“念哥儿有半岁大了吧,姐夫最近可有来信,说什么时候回来?”
言朔也的确有常与她通信,开始的几个月还长些,可后来便忽长忽短,送来信的时间也不稳定了,年关前一个月送来的那封信上更是只有四个字,平安勿念。
可送来的那么多封信,却从来没有提过归期。
她也托浅秋给言朔递去过信,俱是嘘寒问暖,倾诉相思之情,却也从来不敢问言朔归期,怕他觉着她不懂事,这及笄前夕送去的信中更是不敢提,甚至连及笄两个字也不敢了,怕叫言朔觉着她恨嫁,平白取笑了去。
“有是有,前些日子送来的,却是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呢。”
覃韵笑了笑,“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平日里话就少,信里头的话就更少了,说来说去就几个字,叫我别担心呢。”
这倒是和言朔最近的几封信相似,覃晴暗自腹诽,莫非是叫沈厉传染了?
而且,连沈厉那个木疙瘩都在前几日往回送了信,怎么言朔没有?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及笄了?还是根本早就忘了?
总归不会是被别的女人勾了去吧!
覃晴的面色不由得就拉了下来,更不能立即将浅秋召到面前问清楚,那个言朔到底干什么去了!
她可是及笄了,前些日子就有人上门来打探说项的,想必往后更是烦人,再者她一及笄,便是没有人上门,温氏和覃沛也肯定会为她张罗亲事。
她拒的了一门亲事,拒的了两门三门四门亲事,难道叫她一直这般毫无根据地拒下去,怕是京中立即便能传出她覃晴性子刁钻古怪眼高于顶刻意刁难的传言来,倒时候温氏为了家声,她不嫁也得嫁了。
她当初,就该死缠烂打地挽留住言朔的!
“六儿,怎么了?”
覃韵看着覃晴瞬间就冷到要发黑的面色,不由问道。
“没事。”
覃晴撇过头,低声道。
覃韵看着,虽说是不确定,可自上回裕王自覃晴走后,忽然大喇喇从他们家后院里头出来,她也是隐约能猜到或许裕王与覃晴有一些什么,这覃晴这般殷情打探戍边将领的归期,怕是与有些人不无关系。
覃韵暗自思忖了一下,却没有多问,只听耳边一阵啼哭声,是念哥儿醒了。
覃晴也是叫念哥儿的哭声拉回了思绪,念哥儿醒了,而且尿了,覃韵将念哥儿从摇篮中抱起,屋中不由得便是一阵忙乱,又要换尿布擦身,又得哄了孩子开心,再要喂奶。
覃晴帮不上忙,只得和婉姐儿在一起玩儿,这般混了大半日,便回了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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