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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巧笑嫣然,应道:“好,那你可不许娶旁人。”
那少年抬手,认认真真同她拉钩起誓,允诺道:“我不娶旁人,只是、只是、你也要喜欢我。”
一言既出,那少年便面红耳赤。
那少女也是面色赤如飞霞,甩开他的手,嗔道:“你休想!”
旋即转身,匆匆没入了柳林之中。
那少年却露出喜忧参半的神色,拔腿去追她。
随后那少女褪去烂漫青涩,生得亭亭玉立、温婉动人,更有一手绝世绣技,每日里穿针引线,绣了件美轮美奂的嫁衣,十六幅的裙摆如堆云积翠,七凰朝凤图巧夺天工、栩栩如生。
这二人情投意合、感情日深,一人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一人应道:“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当真是又酸又麻,叫旁人听得不堪重负,这二人却乐在其中。
嫁娶之事亦是水到渠成,彼此山盟海誓,只待吉日一到,便行大婚。
当真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却羡煞了天下人。
陆升不去忧愁自己的处境,反倒盘坐在半空忖道:青梅竹马、情窦初开,少年情怀当是如此才有滋味。
只可惜我少年时却虚度了……
他忆起十来岁的往昔,虽说也有青梅竹马同行,两小无猜相伴,然而岳南来后来却恋上沈伦,陆升便只得做了个看客,如今想来,委实无趣。
他这边厢想得入神,突然被一阵悲鸣哭泣声惊醒,再往下一看,不知何时四周又入了夜,成群官兵明火执仗,将那少女家中团团包围。
陆升隐约听见几句,却是那少女在朝为官的父亲被揭发贪墨,如今被砍头抄家,阖府上下,男丁斩首、女丁尽数充为官奴。
那少女自然难逃一劫,成了一介卑贱官奴,那件价值连城的嫁衣自然也被充了公。
高门贵女受了数年磋磨,不堪□□,坠楼而亡。
死后不过被草席一裹,丢弃于乱葬岗中。
那少年却另娶了他人,受封世子,此后子孙绵延,家宅昌盛,荣华富贵伴随一生。
陆升便有些皱眉,好生生一对神仙眷侣,却落得这般凄惨结局,委实是……
委实是……
有些急色了。
陆升陡然睁眼,却见到谢瑢面颊近在咫尺,贴合近得不能再近,非但如此,更是肆无忌惮吮吻纠缠,陆升顿时怒从心头起,抬手就朝着他面颊挥拳。
挥到一半却被扣住手腕,硬压回冰冷地上,那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先前不过唇舌浅浅相抵,如今更得寸进尺、湿软灼热的舌头往口中深处愈发侵入,在软颚间轻轻一扫,陆升便陡然乱了气息,急促喘息起来。
谢瑢见他挣扎得厉害,反倒愈发不肯放开,上扣后脑下扣手,倾身而下将他压制得滴水不漏,交错辗转,深入浅出,只觉得甘甜绵软,竟吻出缠绵悱恻的滋味来。
待得听见那青年自喉间溢出些许哀鸣,方才分开稍许,却仍是满目笑意,鼻息相闻,亲昵暧昧得旁若无人,低声道:“甚甜。”
陆升何曾被人这般耍弄过,一半骇然,一半却是失魂落魄,只觉相贴交缠时灼热□□,刹那间弥漫开来,顺着喉骨窜入背脊,一路过关斩将,热火燎原,烧得犹如置身油锅一般煎熬。
直待谢瑢松手,陆升方才窘迫交加,一把将他推开,面色却红得几欲滴血,几番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怒道:“谢瑢!”
谢瑢却含笑起身,再度将披风摘下来,将衣着不雅、又被冷落许久的云婵盖上,扬声道:“来人,接云娘子回府。”
空无一人的街巷中,突然自转角处响起了得得马蹄声,谢瑢府上的侍从们引着一辆马车靠了过来,悄无声息、训练有素,走过半坐地上,面红耳赤的陆升身边时,目不斜视,径直去隔着披风抬起云婵,送进了马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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