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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风的娃娃自带腔调。
地上的枝叶如此之多,空中弥漫着难得的草叶芳香,此刻老马仿佛走在自家的莺歌谷里一般。
梅龙路对面的街上,十几个穿橙黄、荧光绿马甲的人们围在一棵大树旁边,老马抬头张望,直径两尺的树竟也被刮断了!
那群人扫的扫、锯的锯、抬的抬有条不紊。
老马才走了神几分钟,漾漾忽地不见了。
老头加快步伐去找,只见漾漾站在一棵树前等着他。
那树昨天只是歪的,今天竟连根拔起倒在路上。
待老马走近以后,漾漾从树上翻了过去,老马将踏板车举了过去,而后自己坐在树上扭个身子也过去了。
爷孙两于是接着走,对面走来一位中年妇女,那人推着个婴儿车,老马从那人脸上扫到双手,从双手扫到车里,车里竟是条大狗不是孩子!
老马惊得不敢多看,车厢里着实是条大狗!
待那妇女走了,老马回头再看,果然不似往常的婴儿车,那该是遛狗的小车了。
奇了个怪,老马暗忖。
养了半辈子的大黄狗,没见人这么养的,早年人连吃饭且吃不饱,饿死的数也数不清,如今为了条狗专门买个花花绿绿的三轮小车——还带着棚盖。
老马无声发笑——这城里人真会玩!
过了天桥老马远望着漾漾踩在踏板车上不动,小脸蛋朝右扭着。
老马走进了一看,原来是两个年轻人在桥底下站着。
他们皆是三十岁左右的精壮小伙儿,穿一身花花绿绿的紧身短衣短裤,头戴头盔手戴手套,还背着出门专用的旅游背包,两人身后停靠着两辆崭新的单车,单车的前轮前方有一张从纸箱子上撕下来的纸片,上面写着:
“我两骑车至此,赶上台风,没有积蓄,希望热心朋友给点钱管顿饭,方便我们继续上路。”
老马站着看了一会,又看了看漾漾,见漾漾也是迷惑不解。
“你两干啥的?”
老马指着纸片问。
其中一个胖子开口说:“大爷,我们是骑车旅游的。
我俩从北京出发,两个月才骑到深圳,刚到这遇到了台风,没地方住也没吃的!”
“哦!
那你们可以去打工呀!
打工一天赚个百十来块的!
我看你们身胚子好着呢!”
老妈上下打量那两人。
“我们主要没时间……”
胖子还没说完,被高个子打断了:“我们两天没吃饭了,哪有力气干活呀!”
“哦……”
老马双手拄着拐杖龙头,暗暗思忖:估摸一顿饭一个人得十五块钱——最少,于是想着给三十,可一寻思这周边吃顿十五块的饭可不好找。
老马无奈,掏出钱包找四十块钱。
找来找去,零钱不够四十,最后没办法,老人家依依不舍地给了五十块钱。
“谢谢大爷!
谢谢大爷!
谢谢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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