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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娃儿小,十来岁了才跟他说的!
我照照呀,宽厚,善良!
不太伶俐,但是上进,读书可以!
贤贤一天天在边上教呢,对他特别严格,单单怕他跟他爸一样!
所以这些年他妈几乎没离过家,对照照的管教从没松懈!”
他奶奶连连摆手微微不悦。
“照照他爸走后,那人也入狱了——无期徒刑,现在还没出来!
他兄弟右腿残了,日子也不好过!
可怜两家老小吃罪了,冤孽!
冤孽呀!”
冯二爷侧耳解释。
提起往事,寡母落泪。
两人走后,小贤婆婆去屋里柜子上的观音像前点香,然后在地上缓缓地三拜九叩,最后她祈祷三个人从此转运,希望孙子将来有个好前景。
时运在转,无形之间。
听闻小贤将有好着落,邻舍人纷纷开始走动,提着果子或野菜,带着酱油或问候。
老人家叹息不止,落寞时无人问津,起色时连巷里的狗见了也知让个道。
十多年贫彻骨,天知地知;往后天赐福,感神念佛。
冯世渊在家备了午饭,饭好后冯村长张罗着众人去吃,小贤执意不肯,因为她下午要去超市上班。
老马一听立马提议让兴盛骑摩托车去送她,小贤犹豫间老马推搡着兴盛去发车。
送小贤回来后,老马悄悄问儿子两人聊得怎么样,兴盛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闹得老头又急又气。
下午兴盛回屯里干活,老马在冯老弟家打算等小贤回来问个清楚。
下棋唱戏、说儿笑孙、诉苦卖弄……老马在老冯家干什么也上不了心。
终于熬到晚上七点,冯二爷确定上早班的小贤已回家,老马也不铺垫径直去了小贤家。
再见又是喧哗,撇开众人后,老马在后院单独问小贤。
“小贤啊,今个儿你俩独自见,你感觉我子咋样?”
老马卑躬屈膝。
“他咋说?”
小贤纳闷。
“他?他说还可以,至于你是啥态度他也闹不清!
贤啊,你是个聪明人,你给叔一句痛快话,我也不再劳心来来回回搅扰你一家老小了!”
老马语带哀求。
“我……”
小贤低头,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出口。
半晌,老马见小贤有点扭捏,于是递话道:“这事简单!
叔从不为难人,但是你必须说真心话。
你只说行,还是不行!”
“行。”
小贤脚尖摩地咬字清晰,说完脸微微朝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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