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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皇帝上朝的日子,刑部尚书邵韵出班启奏道:“臣,刑部尚书邵韵有本启奏!”
皇帝命道:“讲!”
邵韵手持笏板启奏道:“南宫情‘忤逆案’早已查明,臣请皇帝陛下圣旨,何时行刑?”
皇帝想到了于晓,想到了南宫情,越想越觉得气的慌。
但是,皇帝还不想被人说成是“暴君”
,还真得在朝堂上装装样子。
想到这里,皇帝说道:“依照我朝律法,南宫情恋上了自己授业的夫子,怎么论,她都属于‘违背伦常’。
但是,她和淑妃于氏乃是蜜友,朕还要顾及十九皇子的面子,更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
朕也不忍心让南宫情被‘万箭穿心’。”
皇帝端起手边儿的茶杯,轻轻地饮了一口茶。
继续说道:“朕已经法外开恩,赐了她饮毒自尽。
你这几日酌情处理吧!”
刑部侍郎岳峡出班启奏道:“皇上,臣请皇帝陛下赐‘鸩酒’!”
皇帝说道:“准了!
朕稍後就命‘太医院’配好了毒酒送到刑部!”
在刑部大牢,南宫情坐在草垛之上,无聊地摆弄着那上面的干草。
往事历历在目,从初入“翔舞草庐”
被楚鹰严词拒绝,到正式收自己入室;从一招一势地教授自己,到自己爱上楚鹰。
这些往事就好象是昨日刚刚发生的,但又好象是在梦里。
南宫情喃喃地:“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可这‘梦’为什么这样真实?”
又想到了那首歌:
“知否?知否?
我为何不扫门庭,懒得对镜梳头?
知否?知否?
我有千盅愁,万盅忧?
知否?知否?
多少恨欲溢心头,难上眉头?
知否?知否?
看它春色年年,我的芳心依旧!
知否?知否?
一腔心事羞出口,谁怜我镇日闷愁?
知否?知否?
恨郎君心意如铁,我终身休配鸾俦!
知否?知否?
身如弱柳难寄,心事全赴东流!
似这般不解风情,辜负我一番吟奏!”
南宫情低声道:“是啊!
‘恨郎君心意如铁,我终身休配鸾俦’。
夫子!
楚郎,你的心真是比铁还硬。”
门外来了一名女狱卒,她冲着南宫情嚷嚷道:“南宫情!
大人命你去见他!”
南宫情身上戴着沉重的枷锁,脚上还系着镣铐。
见到刑部尚书邵韵刚要行礼,便被阻拦了:“你也不必向本官见礼了!
叫你来是有圣旨给你!”
南宫情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今儿个却听见邵韵说,有圣旨给她,便觉得是自己该死的时候了,于是问道:“大人,我是今日‘万箭穿心’吗?”
邵韵对着旁边一位宦官模样的人说了一个“请”
字。
只见那位宦官来到南宫情的跟前,高声道:“南宫情接旨——”
南宫情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就听那宦官朗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宫情身犯忤逆之罪,论罪当万箭穿心,但朕法外开恩,赐南宫情监外饮鸩自尽。
钦此——’南宫情,接旨吧!”
那位宦官把“圣旨”
交到南宫情的手里,对南宫情说道:“南宫情,赶紧谢恩吧!
皇上,可是赐给你一副全尸啊!”
南宫情的脸上、眼睛里都是干干的:“多谢皇帝陛下赐我一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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