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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事……若是只他一人看到了也就罢了,可他还带了四个人,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
少夫主也不是能管人的。
而,少夫主还需要夫主大人多教教规矩了。
想到刚才少夫主毫无尊卑意识给那漱秋相公打伞,春莺心中深深一叹。
当年小娘子出了孝期开始在外交集,夫主大人便令他派人去跟着察看了,他是见过漱秋相公的。
平心而论,这位才华横溢又有一身傲骨,比之大家公子也不遑多让,可到底不是大家公子。
夫主大人是看在这位“老实”
想让小娘子磨练才没有过多干涉,可这并不代表夫主大人能接受小娘子同这位更进一步,更别说让少夫主同这位有什么交集了。
可若是全说了,小娘子那里……唉,真令他为难。
眼看着就要到他们住的禅院了,谢玉生忍不住出声,“春莺哥哥……”
才刚说了几个字,春莺管事便抢先道,“少夫主,老奴是不会瞒夫主大人的。”
谢玉生抿紧嘴唇,心中不可谓不失望,然而,春莺管事却又接着道,“只是同那位遇上了,雨下得这般大,这也是在所难免。”
“人言可畏,少夫主要多注意才是。”
一番话说得谢玉生心中起起落落,无法平静,他只能先道谢。
春莺管事笑了笑不再多说,几人进了院子。
柳明月听到下人禀告便捻着佛珠出来了。
“玉儿,没淋着吧?再出去可要记得带伞。”
他拉着谢玉生打量,一边关心,一边又吩咐夏鹭,“去讨些姜汤来。”
“你们几个都喝点躺下休息一会儿,待我这里结课了,我们再回去。”
柳明月催着谢玉生带人回去,谢玉生便乖乖听话了,他确实也不想留下面对春莺管事同公公禀告漱秋相公的事,不想再一次看到他们漠视的表情。
他们才走,柳明月便看向了春莺,“可是遇到了什么人?我看玉儿表情不大对。”
春莺叹口气,所以他才不能瞒着夫主大人啊。
“是千鹤街那位,他们避雨遇到了。”
柳明月手指顿住,“你见到他们在一块了?玉儿,知道……他定是知道的,见了面怎么会不说话。”
他喃喃自言自语,忽地又想到什么,他抿了下唇,定定盯着春莺,“你看玉儿见了那位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吃味?”
春莺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这里。
吃味吗?
“应当会介意吧?那孩子生得绝色,你说玉儿会不会是见了人心中过不去才不敢同我多说话?”
柳明月的话让春莺根本无法回应,他只好沉吟道,“我看少夫主确实心事重重。”
少夫主吃味?
只怕夫主大人是多想了。
依他看,少夫主待那位不知多大度,又是扶着人,又是给人打伞,又是担心人多想,又想替人说话。
到了家中一月了,少夫主何时主动开口求过他?
这么一细想,春莺又有些后悔了,可转眼看到夫主大人神色松快起来,他又觉得释然,罢了,让夫主大人开心一点也好。
只是,夫主大人也许只是不想再听到糟糕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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