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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顿时慌了,鸟爷喜欢听相声众所皆知,“鸟爷……我在气头上,没注意。”
“别介,气头上的话才是真话。”
鸟爷摆了摆手,自有威风,正色训道,“乐儿说相声,不偷不抢,不诱不骗,学艺十几年,落得温饱,这何错之有,就算是你富裕些,便可这么践踏他人了?我同样的话反给你,没那气量,你挣多少钱,在我眼里也是个臭卖鸡的。”
“我……”
老板娘暗暗握拳,但也只得听训,不敢跟鸟爷翻脸,她连忙转移风向指向余乐道,“是他先说我的鸡扎针儿的!
鸟爷你在正好,我们宰了这只鸡看看清楚!”
“别,宰那只。”
鸟爷指向笼子,“我信得过乐儿,信不过你。”
“可鸟爷……”
老板娘狞着脸道,“他……没本钱啊……我们说好了,要没针眼儿要6000全收的。”
“我给。”
只见鸟爷拂袖一挥,从囊中取出一个白色信封,上面用毛笔写着“奠仪”
二字,下面是鸟爷的落款,“这本就是给乐儿包的,一万块,他怎么用是他的事儿。”
“鸟爷……”
余乐也是一愣,一万块……太多了,终究只是街坊。
“没事儿。”
鸟爷也不看余乐,只挥手道,“你若不想赌了,便拿着钱走人,我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长辈的礼,不能推,更何况是奠仪的白包!
事已至此,余乐接过信封,指向笼中的那只活蹦乱跳的柴鸡:“动手吧。”
鸟爷嘴角一扬,街坊们屏住呼吸,所有人通通望向了老板娘。
此时的她,完全下不来台了,楞了片刻,只得一咬牙,冲屠夫道:“宰!”
大汉闻言,只得前去掏出那只鸡,掐着脖子,拎到盆前,取出宰刀,在鸡脖子上一划,开始放血。
老板娘心里嘀咕,就算真有针孔,你能找着?人身上扎一针片刻后都不见踪影,更何况鸡。
不多时,鸡的血放尽了,停止扑腾,壮汉戴上手套,倒出废水,开始烫鸡,不多时便烫透,壮汉熟练地取出一种特殊的刷子,准备刷毛。
“等等,够了,该把皮刷坏了。”
余乐挥手道,“拿来吧,我指出针孔。”
“这不开玩笑么,不拔毛怎么看皮?”
壮汉闻言并未理会,这便要操着刷子朝小腹刷去,誓要把这鸡皮倒腾的血肉模糊。
余乐早料到对面有这手,蓄力已久,单手在撑桌上一撑,利索地翻过摊子,落地两步抢上,动作快极,一把便掐住了壮汉的手腕:“我说够了。”
“……”
壮汉整条胳膊颤着,满脸憋红。
三四十岁的汉子,被一个孩子这么架住,简直不能更丢人了。
可任他如何使劲,胳膊却难动分毫,这急的他要叫出声来。
余乐不与他多做僵持,俯身一把抢过柴鸡,放手而去。
壮汉还在拼劲,余乐突然一放手,壮汉一腔气力拼了个空,“忽”
地一头栽在地上。
这一幕也着实惊人,鸟爷眼中都露出诧色,宰鸡是体力活儿,这么多年锻炼过来,手劲儿一定不差,怎么就被余乐制住了?再者现在的孩子体力无疑越来越差,余乐说相声的空隙还练体术么?
未等大家多想,余乐已将柴鸡按在桌前,只拔了很小范围的一片毛,而后低头细看,小心地锁定了一片区域,用双指拨开,冲左右道:“有了,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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