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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太久,以至于铁慈心跳起来,隐约在害怕什么,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然而最终他只是哈哈一笑,伸手拍她的肩,道:“纵情由我,何惧人言!
好兄弟,好学生,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
铁慈偏头看他明净坦荡的眸子,脑海中忽然哒哒哒跑过一个飞羽。
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烦躁,想要拂开他的手,然而她的教养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只是一笑,道:“其实你虽然这么问,但是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
容蔚凝视着她,那眼神很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挣扎,有些无奈,却又忽然生出豁然开朗的坦然。
他突然伸手把住她的肩,道:“对,我不在乎。
但是我就想问问你的想法。
你说,为什么呢?”
因为你在乎我的看法?
这个念头闪电般掠过铁慈脑海,然后被她一口吞了下去。
都没见过几面,在对方眼里,自己还是个男人,容蔚这模样,也不像是个断袖,在想什么呢!
都是这一刻气氛太私密,他声音太低,眼神太怪异,惹得她脑子搭错线。
“因为……”
铁慈正想胡乱扯句什么,容蔚蓦然向前一栽,栽在她肩头上。
铁慈猛地被他扑了个满怀,险些站不稳,向后踉跄了一下才抱住了他,愕然道:“容蔚!
先生!
容兄!”
容蔚好半晌才回答,声音轻得似被风吹去,“拜托……送我……回去。”
铁慈只觉得胳膊上挨着他脑门的位置,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热度。
“你发烧了?”
再一看他外袍下洁白的里衣,已经被血染红,显然受伤后不好好休养,出来杀人吹风,伤口崩裂,发起高烧了。
铁慈一急,扶着他对那边喊:“你们快来帮忙……咦,人呢?”
就方才一会儿,那群容蔚的人已经处理打扫完毕,鬼魅般消失了。
“哎,你们都不管你们主子的?就这么扔给我的?”
铁慈一脸懵逼——真是什么仆人跟什么主子。
她之前注意力全部被容蔚的话吸引去了,根本没注意那群人胖瘦高矮,此刻也无从去寻,只得认命地将容蔚背起。
“哎哟我去,真重。
该减肥了,亲。”
背上容蔚迷迷糊糊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仿佛在说她的背硌人。
“硌人你有种下来啊!”
换来容蔚更用力地抱住了她脖子,险些把她勒断气。
铁慈只得把他往上背了背,拉下他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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