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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蒹葭见希望破灭,终于恼羞成怒,她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凌采薇,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是你的?为什么你的命这么好?所有人都帮你、保护你?难道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贱如草芥吗?太不公平了。”
我冷笑,扫了一眼下面打坐的兄弟们:“别人的命?你指你自己还是指他们?”
我的手指向被她迫害的同族,她的神情一怔。
“你无话可说了?我正想问你呢,难道你视他们的生命如珍宝?你说的公平是什么?是你随意掌控别人的命运,想让其生便生,想让其死便死?你要圣女的位置干什么?想要满足自己无法告人的私欲?还是想要称霸天下?别把自己说的可怜无辜。
你连一个孩子都杀,还想跟我讨公平?”
“把你手上的铜环交出来。
它不属于你。”
我手中的长袖抖出,卷上她的手腕,白蒹葭连连后退,腕上使力与我抗衡。
我自是不肯让她逃了,另一只手也把袖子甩出去缠上她的颈子,她腾出手攥住绕在她脖子上的月白衣袖,两人一时胶着僵持不下。
只听下面受我胁迫的袁乐瑶突然发难:“你还是先别急着杀她。
四大长老被她藏了起来,要是十天半个月的没人送水送饭,饿死渴死事小,有些事你可就永远找不到答案了。”
我瞥了一眼仍旧与阎五行打得难解难分的倾城夜殇,觉得有必要为他父亲的安危着想一下。
可是,就让我这样放了白蒹葭当然不可能。
我对一直在身边待命的几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立即会意,扑上去把无暇自顾的白蒹葭捆了个严严实实。
我这才抽回武器,看向袁乐瑶。
既然她是整个事件的幕后指使者,她所知所图的一定比白蒹葭要多得多。
“袁乐瑶,你千里迢迢赶来不是为了看我怎么揭穿你的阴谋吧!
我想你比我更想知道四大长老的下落。”
袁乐瑶瞪着我冷笑两声:“四大长老本就该死。
怎么死都一样。”
这功夫,古涛来手下的黑衣人从白蒹葭腕上撸下铜环递到我手上。
借着灯光,我看到铜环内壁刻着五个字“过江千尺浪”
,这果然是第四只铜环。
我瞥了一眼捆成粽子的白蒹葭,又看向袁乐瑶:“如果没猜错,这里面应该是空的。
东西呢?”
袁乐瑶迎着我的目光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心中突然一慌,听她说道:“你猜的没错,不过,你少猜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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