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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殿里,却不见那小皮猴像往常一样跑出来迎她,倒是宫里面侍奉的宫女内监跪了一地。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蘅言蹙眉:“殿下呢?”
大宫女玉竹肃了一肃,回禀道:“小殿下嫌宫里面闷得慌,带着二总管去了纪大人府上。”
蘅言:“……”
极其无语的嗔了一眼身后那人,“都怪你,赏赐什么旨意不好,非得赏赐他一道随意出宫的恩旨。”
皇帝一脸不正经的笑:“是,是,夫人批评的是,为夫错了。”
纵是见惯了万岁爷和夫人之间的嬉闹,这跪在地上的一地人仍旧是羞红了脸。
他这人总能每时每刻都能闹不正经,蘅言懒得同他一般见识,将怀中香狸交给玉竹,折身回了体顺堂。
皇帝倒是好脾气,她这么不给面子,依然不生气,乐滋滋的跟在蘅言身后,随她一道回体顺堂去了。
到了体顺堂,吴进忠将闲杂人都给拦在了外面,自己抱着拂尘远远的躲在穿堂里候着。
雪下得大,周遭一切都静悄悄的,吴进忠抱着徒弟递来的茶水,慢慢的回想这半生时光,迷糊着眼打盹儿。
体顺堂里,蘅言将斗篷脱了,抱着鎏金双耳铜手炉坐在炕上暖着,见皇帝又没事儿在那儿泡茶,不由得问道:“听说你们夏侯家祖上男子皆是风雅之人?”
皇帝稳当当的将茶碗扣过来,怔了会儿,点头:“不错。
皇祖和皇考,皆是七艺皆通,尤其是皇考,我的棋、书、画,兵法,都是跟他学的。”
他一时陷入了沉思。
“他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
蘅言想,素日里听先帝的传言,听得多了,竟隐隐约约觉得,那样的人,活着可真够累的。
“他,很好,很好。”
皇帝递给她一杯茶,却不再提起那人,只望着她红润的脸庞笑道:“不过没有朕好。”
蘅言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
他却不罢休,挨着她坐了,将她揽到怀里,耳鬓厮磨,“小言,朕想你了。”
“想我什么了?”
她靠在他怀里,端的是媚眼如丝。
皇帝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再也挪不开眼。
“朕——想要你。”
难得的,她竟毫不推攘,将手中铜手炉和茶杯放到桌案上,主动吻在了他唇上。
难得她如此主动,皇帝沉声笑开,伸臂将她拥入怀中。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春意正暖。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时分。
蘅言动了动酸麻的身子,见身边那人已经醒来,两只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动。
“什么时辰了?”
蘅言扣住他那又袭上胸前的手,不悦的蹙眉。
皇帝在她鬓角吻了吻,“子玄还没有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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