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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在了解某些暗情的时候说出来,就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蒋桦沉默了很久,郝萌很有耐心的等,过了好一会儿,蒋桦才重新开口说话,他说:“我没有做什么,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就代表做了。”
燕泽挑眉,他端起桌上服务生倒的白水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道:“你不如说重点,当时对方给你开了什么样的条件。”
“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蒋桦耸了耸肩,“我和丁垣是好朋友没错,但是我也没必要为了救好朋友搭上自己,一个人折进去比两个人折进去好得多,不是吗?”
郝萌一下子呆住了。
蒋桦又看向郝萌,笑道:“你是丁垣的师弟,当初丁垣出事的时候,你不也没出面帮他吗?你可以说是不知情,不过,就算知情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外人的作用影响不了什么,这个案子基本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蜉蝣撼树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知道蜉蝣撼树有没有意义。”
郝萌慢慢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当初出事的是你,我师兄但凡有任何可能可以帮你说话,都不会做出和你同样的选择。”
郝萌的心在一瞬间变得很凉,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就算当时被证人污蔑,被媒体报道,被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砸在脑袋上,好像也没有这一刻觉得心寒。
最让人耿耿于怀的往往不是敌人千方百计的算计,而是挚友的沉默。
燕泽伸手拍了拍郝萌的手背,他的掌心带着微微暖意,把郝萌的思维拉回来一点,令人安心了不少。
燕泽道:“那么,条件是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条件,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具体。”
蒋桦笑的有些自嘲,“只是,如果我不走这条路的话,以后在雀坛上的路会走的很难,燕泽,你在职业圈混了几年,应该很清楚。”
燕泽不置可否。
“也许你这种人根本不在乎吧,”
蒋桦又低头灌了一大口酒,“你能在封神的时候宣布退役,又在如今这个关头重新复出,你的复出和退役根本就不慎重,也许你根本没把麻雀当成什么。”
蒋桦低低笑了一声:“不觉得很可笑吗?根本没把麻雀当成梦想的人偏偏封神。”
“我的事和丁垣好像没有关系。”
燕泽淡道:“这不能成为理由。”
蒋桦盯着燕泽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了醉意,目光也放肆了很多,不如一开始谦和。
他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燕泽,你,和丁垣其实很像,你们是一种人。”
“你们,都是不把麻雀当成梦想的人。
燕泽,你进雀坛就是为了玩玩,为了证明你自己技术出众。
丁垣呢?就更扯淡了,为了给他师父治病,为了赚奖金。
都是把麻雀当做达成目的的手段,你们很爱麻雀吗?有把他当做梦想吗?”
蒋桦指了指燕泽,又指了指自己:“但是我不一样,麻雀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最大的希望是进入雀坛能达到封神的位置,一直往上走。
可是我的技术,我的天赋,比不上燕泽你还有丁垣。
你们随随便便打出的牌,我要研究很久的牌章。
我花一晚上研究的牌术战略,丁垣半个小时就能破解。
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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