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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过去,便是天明。
骆虞踏进音乐教室的时候,表情还有一点微妙。
昨晚在这发生了什么他还记得一清二楚,以至于他想起了后面事情,手里的动作不自觉的一顿。
池穆的体温和心跳,以及从他身体刺穿而过爆发在他大脑里充盈在骨血里的信息素,那是能将人溺毙薄荷海洋,是让人战栗让人渴望让人臣服的味道。
骆虞用鼓槌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回神。
他心里清楚他并不想渴望臣服于谁,把脑袋里的水倒掉之后,骆虞拿着鼓槌继续动次打次的敲着架子鼓。
他并不在意昨晚的omega是谁,也没什么想要去理论的想法。
对方是个omega,骆虞在这方面还是有着身为alpha的绅士感在,不欲多谈。
骆虞脚踩在踩镲上敲下一个音,投入到练习里。
骆虞选定的这首曲子之前练过很多次,再次捡起来练了两天也就熟悉了,没有再练的必要,他放好了鼓槌,锁了教室的门径直去了卫生间。
昨夜的气息早已散去,冷空气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里流通。
哗啦啦的水流飞溅些许到镜面上,骆虞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出了艺术楼。
他回去的时候,丁睿思正在百无聊赖的翻着小说,旁边摆着的数学作业还是空白的。
他才走进,丁睿思就动作一气呵成的把小说压在另一本书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扒拉过旁边的数学题,咬着笔杆好像在认真做题,动作熟练的让人只能说牛批。
“虞哥,你怎么就回来了?”
丁睿思看见是骆虞之后松了口气,压低着声音询问。
“练完了就回来了,又在看什么呢,霸道alpha爱上我之你的味道该死的甜美?”
骆虞挑眉,这可不是他瞎说的,丁睿思真的看过,作为兄弟,他包容他这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他边说边抬手拿了数学作业,转了转手里的笔,又扯了张草稿纸,打算开始写作业。
“那是田小萌非要我看的,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丁睿思义正言辞,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
田小萌是丁睿思的前女友,一个可爱活泼的女beta,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说还是不想和alpha在一起,就把丁睿思给踹了。
“小点声。”
骆虞抬眼,对上了池穆转头看过来的视线,嘴里这么对丁睿思说着,却冲着池穆露出个玩世不恭的笑。
汤月顺着池穆转头的动作去看,看见了在角落里笑的挑衅的骆虞眉头一皱,心里刚想腹诽,却眼尖的看到了池穆脖子上隐约露出来的痕迹。
她想细看的时候,池穆已经坐正,夏季校服的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仍然是冷淡自持的模样。
应该是看错了吧,汤月心想。
池穆的锁骨上怎么可能出现类似齿痕一样的痕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骆虞数学写了半面之后,就换物理写了,一只手悄咪咪的从旁边伸过来,企图拿走骆虞的数学作业,被骆虞按住了。
下课铃声刚好响起,教室一下变得喧闹起来。
“虞哥,哥哥,亲爱的哥哥,救救孩子吧,数学杀我,它和我不共戴天的!”
丁睿思扒拉着骆虞的胳膊,声音故意掐的细细的对着骆虞撒娇,眼睛里充满了对数学作业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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