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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梨转过身欲往外走,差点与卷着一阵风跑进来的墨不流迎面撞上,墨不流背了一只黑色的药箱,急急地刹住了脚步。
“没伤到吧?”
墨不流问道。
“没有,是厌年被蛰了一下。”
墨梨回道,看到墨不流额上似是微有一层细汗,“可有什么药吗?”
墨不流未答,而是走至床前,看了看四处乱爬,已经爬得满床都是的蜈蚣们。
“是金头蜈蚣,没有大碍,我带了蓝汁,一会儿清洗了伤口涂上便是。”
墨不流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好。”
墨梨说着便往外走,边走边又问道:“艾草、硫磺或是石灰带了吗?”
“都带了,但石灰并不多。”
墨不流答道。
墨不流给已经清洗好伤口的厌年上完药,烛风和书空才气喘吁吁地跑进院门,扶着门框喘了半晌,才整理了下形容过来跟墨梨报道,满头的汗,说残夜两人还在后面。
“把石灰沿着卧墨池外墙所有的墙边墙角都洒一遍,再去帮着查查其它房间有没有蜈蚣。”
墨梨对烛风和书空说道。
给卧墨池的外侧洒上石灰,是为着不让蜈蚣爬出来,那么多条蜈蚣要是爬出来,可就热闹了。
“是。”
二人齐齐行礼,从墨不流手里拿过石灰便去做事了。
墨不流则和屠嬷嬷一起打了一大盆水,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把黑乎乎的干草叶浸到了水里,弄完后把手上的水往身上随便的一抹便进了东偏厅里检查。
这时残夜两人才回来,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流海都被打湿了,沾在额头上。
检查的结果是:除了墨梨的床上被投放了蜈蚣,其他房间和院子里都并未发现。
不知道是蜈蚣不够用,还是大发善心。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点了艾草把其他房间都熏了一遍,墨梨不能闻熏艾草的味道,墨不流便用雄黄酒把东偏厅洒了一遍,要关窗关门闷上一个时辰方能安心。
墨梨和墨不流并排蹲在穿廊下。
“我看那些蜈蚣成色不错,你说是找鸡来吃掉呢?还是抓了制药好呢?”
墨梨说道,刚说完便觉得有些失言。
连大点儿的鱼都害怕的墨梨会知道蜈蚣的成色好还是不好?怕是碰到蜈蚣看都不会看上一眼,早跑得没影儿了吧?
半职业病犯了,一时光顾着思考可惜了那些肥蜈蚣......
但转念一想,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暴露得也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了,多点儿少点儿也无所谓吧?
果然,墨不流只是微侧头看了一眼墨梨,便极其自然地答道:“是养的不错,可见养的人算是精心。
喂鸡是可惜了,而且几十条一时半刻也找不到那么多鸡来吃。
还是诱抓了罢。”
墨不流顿了顿又说道:“那点儿石灰怕是不一定会起到多大作用,还是趁早抓了的好。”
“可是现在店铺集市都关了,城门也关了,要去哪里找鸡内脏鸡血什么的?”
想通了的墨梨便肆无忌惮起来,一点儿都不介意墨不流知道她知道抓蜈蚣的方法。
墨不流刚要说话,卧墨池里却传来一阵尖利的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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