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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旁岂容他人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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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心想着康熙对这些儿子的父子情分,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李卫也没打搅,一旁招呼着下人们置办上了一桌尚算奢侈的早饭。
“二爷~~”
胤礽一口奶黄陷儿的包子刚咬了半拉,长随的一个贴身小太监就手忙脚乱的打门口儿一路快步进到跟前儿。
“二爷~随园那边儿的人来报,说十三爷不知怎么的忽然发上了脾气,一大清早的摔了不少东西,眼下像是还在闹着。”
“这个老十三抽的什么风儿?早晨谁去过他那儿?”
“回爷,今儿一大早的照例除了年姑娘过去伺候着之外,没旁的人进去过。”
“过去瞧瞧!”
胤礽微微蹙了下眉头,又饮了口清粥,才起身走了出去。
胤礽带着李卫跟那个长随的小太监一路穿墙过院的才走到随园儿的廊子上,就听得院墙里头几声砸东西的清脆声音,胤礽眉头一皱,加快了脚底下的步子拐了进去。
随园儿是官驿里唯一有水榭环绕的一处园子,由于地方儿处在官驿的偏后边儿,加之胤礽也实在是没有那个听风赏景的兴致,所以对这处并不感冒,而是实用的选择了最靠近驿馆办公区的一个小院儿,将随园儿给了胤祥去住,平日里除了公事之外,两兄弟鲜少有能偷闲的时候儿,所以这园子自打胤礽来了福建住了进来以后,也才来过两次而已。
记得胤祥这小子选的也不是坐北朝南的正房居住,而是择了个靠近水榭长廊的二层小楼做窝,所以一进了随园儿的门口儿,拐了个弯儿直奔着这小楼就去了。
小楼儿虽然不是主屋,但显然却独具妙处,所以这周围的景色也算是随园之中的精髓所在,只是此刻在胤礽的眼中不免能够看出心疼跟诧异,连同跟在身后的李卫也不免啧啧出声。
“这小子搞什么?辣手摧花啊!
!
!”
只见小楼前半径是米之内能见的植被跟花卉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更有甚者,一株已经半人高的龙眼树被剑直劈而下,从中自上而下分离开,只余不到一半还连在一起,残破不堪的挂在那儿,树上原本油绿绿的叶子也早就七零八落的掉落在树四周。
而作为凶器的那把剑,却被他的主人斜插在一旁的地上。
“胤祥~~”
胤礽抬眼儿瞅见楼上开着的窗户处一个身影正举着什么要往地上掼,赶忙出声喝止。
“谁惹着你了就去把他揍回来,拿着东西跟奴才们出气儿算是怎么回子事儿!
!
这回出来你的差事办的不错,我还当你脱了稚气,也算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今儿这是怎么了,平白的摔砸起东西来,像个娘们似的!
!”
胤礽嘴上骂着,脚底下也大步流星的朝着屋里走,耳朵里终是没听见那一响,心里也是松了一下。
胤祥这边手里的罐子刚要往地上掼,隔着窗扇儿听见了自家二哥的呵斥,这手终是没有往下落,抬眼儿瞥见门口儿已经进来的二哥,随手将这罐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啧啧~瞧瞧咱们十三爷这是砸了多少的好东西,还差点儿毁了半个园子,眼下这边儿可是处处吃紧,咱们首当的便是个检字,十三弟这么一来,二哥可是不得不从户部上拿银子出来给人家休憩园子了,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
十三弟是不是得跟我这个二哥说说,到底是哪个奴才这么不开眼得罪了咱们十三阿哥,叫我有个说法,他日也好说将出去!”
胤礽见十三似是静了下来,不免张口揶揄几句,心下倒是真对这个弟弟有些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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