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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的饭店里,一个凭空得了一笔巨款,谋划着回村竞选下一任村支部书记,一个丢了一笔巨款,失魂落魄,如霜打的茄子。
陆林刚安排好张胜利那桌后,于有江和洪利进了门,洪利看起来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萎靡不振。
于有江开玩笑说:“陆老板,安排个小间,就我俩。”
“你呀,还陆老板陆老板的,好听吗?你俩上这间吧。”
说着,陆林领着他俩进了一楼厨房旁边的一个小包间。
“两个粑粑,一条鱼就够了,别的菜不要。”
于有江说。
“好了,一会儿上,你俩先喝茶,我还有事。
哎,有江,一会走的时候,我把上个月的鱼钱,还有啤酒钱一并给你结了。”
“不着急。”
一会儿,于有江和洪利开始吃饭,杯里盛满啤酒,但场面很清冷,唉声叹气。
一会儿,陆林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碟凉皮拌黄瓜:“这是赠的。
哎,小诸葛,你怎么焉头耷脑的?”
于有江叹口气说:“别提了,丢钱了,100万哪!
老洪,别气馁,想想这几天都往那发货了,再逐家查查,兴许能找到线索。”
“谁知道批给谁了,发票我倒是有,一天十几张,想不想来了。
唉,这下我可损失大了。”
说着,趴在桌上呜呜哭起来。
陆林伤感地安慰道:“老洪,不要哭,有江不是说了吗,仔细想想,兴许能有个头绪。”
洪利呜咽道:“大海捞针哪,陆兄弟。”
于有江说:“老洪,你再仔细想想,这批款是什么时候放在瓜子袋子里的?”
洪利抬起头来,仔细回忆着:“4天前,不对,6天前,不不,是7天前,我把去年的欠款收上来后,没存银行,为了保险起见,放在一个瓜子袋子里,等有时间再存银行。
第二天,我到省城开订货会,就把这事儿搁下了。
昨天,当我想起来要存钱时,我老婆告诉我剩下的瓜子都批发出去了。”
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像是对自己说话,“命啊,往年这个时候是瓜子批发淡季,谁能想到今年这个时候瓜子却批疯了呢?老天要破我的财呀——我认啦!”
于有江说:“这样吧老洪,你把这10天来的发货单收拾好。
以后批发瓜子时,多对客户留点心,看看那些常客有没有异常变化。
田家、许格庄,一直到东面的下埠、柳陵这6个镇,我常去送啤酒,我耳朵长着点儿,帮你打听打听线索。”
洪利抬起头,无力地点了点头。
于有江郑重地劝道:“老洪,你的魂儿丢了?怎么老耷拉着脸?钱丢了就是丢了,着急上火不好使,装你也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老鳖早晚要冒出水面喘气。
你越坦然自若,老鳖冒出水面越快。”
洪利哭笑着说:“哎,也是。”
“那就这样吧,你俩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回到办公室,陆林对我说:“师父,刚才张镇长说看见你的车了,问你来没来饭店。
我说没来,他还说你回来了,让我告诉他一声。”
“别告诉他,我远离政治了,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陆林,我劝你也远离政治,好好经营你的饭店。
今年,你看看,多少家饭店倒闭,你的饭店反而越来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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