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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残留在身体上的疼痛让我不由自主的抽搐,躺在手术台上只看见杜护士手臂在我的胸前晃动了一阵,胸口凉凉的,他应该是在清理我胸部上的血迹,接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拉开摊在我的胸上。
“来,坐起来。”
杜护士轻轻托住我的背,小心翼翼的像是托住易碎品,一点一点把我托了起来,接着手指扯着绷带从我背后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飞快的束缚住我的胸部。
“因为采取的是压迫式止血,所以可能有点紧。”
痛的已经麻木的胸部,就像是被夹上了两层夹板,狠狠的勒紧。
我被勒的喘不过气,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胸部顿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我眨了眨眼,哭的太久,眼睛肿胀酥酥麻麻的刺痛,眼睛看着杜护士都是花花的看不清楚。
我盯着一旁的杜护士,经过那番欲生欲死的疼痛以后,我突然有种看透人生的感觉。
人生在世,注重那么多的脸皮干什么。
我揪住他的衣服。
“怎么了?”
杜护士低下头看着我,我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弯下腰。
杜护士僵了一下,然后没有多少犹豫就顺着我的牵扯弯下腰。
我就像是小孩子一般,凑到他的耳边,还竖起了手掌挡在一侧。
我的大脑因为疼痛还一片混沌,只记得小时候身上碰痛了,妈妈总会低下头,弯下腰撩开我的衣服,在碰痛的地方轻轻的吹上一下。
“痛……要吹吹……”
杜护士瞬间愣住了,他看着我,微微瞪大了眼。
“我不管,要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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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还痛的厉害的左胸,眼泪都飚了出来。
杜护士叹了一口气,眼睛却注视着我,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被他的瞳孔给圈了进去。
最后,杜护士妥协了。
“好。”
一个小小的字,就像是洋洋洒洒飘下来的雪花,晶莹剔透。
我就是那个盛雪花的人,满心欣喜的伸出了手。
杜护士低下头,一手按住我的腹部,一手托着我背部的手往上一带。
他就这样低下了头,弯着腰卡在我的胸前,对准那块白色的绷带,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不痛了,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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