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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洛从校场看马球回来,刚下轿辇,就听见欢快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往后看去,果然是容明辕跟燕南。
容明辕乘坐在轿辇上,裹着一条厚重的大氅。
苍白脸色里带着一丝红润,偶尔咳嗽两声,又眉飞色舞地同燕南继续讨论所遇见的新鲜物事。
而燕南脚步稳健地跟着轿辇,仔细的听着容明辕说话,间或插上一句,便能戳着点让容明辕更欢愉的叙说。
是燕南先看见容洛。
容明辕也有大半日没见到她,当即下了歩辇,稀罕地对她问:“母亲说阿姐去看马球了?”
替他拉好氅领,容洛笑盈盈地回:“是。”
容明辕身在南疆多年,南疆孩子玩耍不似长安,他又体弱做不来那些激烈的活动,对这些寻常的玩意儿一向百闻而从未一见。
“就是那种分为两队,各人手握一杆月杖,驾马在旷野上共击一球,若其中一方的人将球打入对方球门,便算作赢的游戏吗?”
容明辕好奇的揽上容洛的手,看她轻笑点头,顿时惊奇地睁大了双眼,“阿姐!
我也要看!”
容明辕立时要求,容洛无奈:“今日怕是不能了。
马匹受累,赤微队中有人被月杆击中,受了伤。
恢复最快约莫也要十一二日。”
掐着手指算了一下,容明辕垮下脸:“那时我怕是要回南疆了。”
又泫然欲泣:“要是我身体如阿姐身子一样好就好了。”
闻言莞尔。
容洛伸手在他背后宽慰的抚顺二三下,道:“往后好好遵听太医的话,好好穿衣,总会好的。
你瞧,现如今不是比几年前好了许多?”
容明辕点点头,转念想到不能看马球,颓丧地叹气。
“好啦。
不至于。”
容洛宠爱地取笑,“我这儿有一副月杆和马毬,你若不在意阿姐折腾不起比赛,就赏光来明德宫看上一看?”
“月杆和马毬?”
容明辕郁卒拧紧的双眉舒展开,眼中一片惊喜,“来!
当然来!”
伸手点了一下容明辕的鼻尖。
容洛颔首,对何姑姑道:“那何掌事先去替本宫安排吧。
月杆和球丸都要库房里最好的。”
末了一顿,又看向燕南,“你也来吧。
这样的游戏,还是年岁相当的孩子在一块玩才好。
也能及早熟悉,好陪伴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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