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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可只有一次!”
知若的语气愈发坚定而冰冷,让一众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有人眼中甚至闪过惊恐,这还是那个温婉好说话的大姑娘吗?怎么倒像是芊昕郡主了?不,好像比芊昕郡主更犀利。
有人开始动摇了:也是,他们中有多少人能够经常接触到姑娘?都说姑娘没用,耳根子软,好说话,可那都是没事的时候啊,能不装温婉?现在自己当家,马上开始发威了不是?
站在最前面的强伯和齐伯却是满脸欣慰,姑娘真是长大了,这样处理让人无可挑剔,一番话也说得漂亮。
尹家经历这么大的事,人心难免异动,而那些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的人强留下来也只是隐患,不如趁早让他们走的好。
就算不走,这样严厉的一番敲打也能起到震慑作用,将来若真的发现什么,严惩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知若话音落尽,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大厅里出奇地安静,这会儿哪怕只是一根绣花针落到地上,估计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知若也不着急,悠闲地“欣赏”
着手中上好的青花缠枝纹茶盅。
她真心希望自己以上那一番话能让那些无心跟着她或者压根不看好她的人能够主动离开,这样对彼此都好,她也不想多费心在那些人身上不是?
好一会儿,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姑……姑娘,我……我们一家本就有意赎身回……回南边去……”
正是刚才眼露嫌弃之色的另一人。
知若微微一笑:“准,我晚些让人将你们的身契交给齐伯,齐伯会帮你们办好手续。
齐伯,要走的人,除了每户一百两银子外,他们自己的私物、家当、得的赏赐,检查之后,只要没有太大问题都可以带走。
办好手续的人,三日之内必须离开。
强婶,这三日,你带两个人帮忙齐伯一下。”
齐伯和强婶连忙躬身应了,他们很开心的是,姑娘丝毫没有担心他们也会动走的念头。
当然,他们两家也完全不可能背叛姑娘、或着离开姑娘。
他们都是跟着芊昕郡主嫁到尹家的,郡主信任他们才会让他们继续跟着姑娘。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且姑娘的态度完全不似作伪,左思右想之后,又有俩人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虽说“宁做贵家仆,不做贫家主”
,但现在尹家已经风光不再,而他们自己也攒了些银子,加上姑娘赏的一百两安家费,恢复自由身再置办些私产田地,回到农村老家也算小富人家了不是?
见没有人再出声,知若似不经意地看了牛三一眼:“牛叔,听说你很期望儿孙中出一个能中举的读书人,这次可是最好的,也是唯一一次机会哦。”
奴籍是不能参加科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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