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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了清亮的嗓音:“电梯还没我跑得快!”
落日西沉,将天边的云层染成了渐变的颜色,像是一幅巨型油画,天热,小区的蝉鸣有些聒噪,偶尔送来几声猫叫,不知道是野猫还是家猫。
盛星河推开厨房的窗户透气。
今天是贺琦年生日,他准备倒腾一桌饭菜,特意下了个APP学做菜,结果一道糖醋里脊差点儿把家里给点着了。
事情非常简单,他正在厨房做菜,接到了边教练的电话,要找份资料,他就上楼开机翻资料去了。
半小时后,锅里的水烧干了,肉和锅成功连体,怎么铲都铲不下来,他一用力,锅子就穿了。
厨房客厅都弥漫着一股火灾现场的味道。
“我的妈呀。”
贺琦年在门外就被这股异味给呛到了,着急忙慌地开锁进门,看到盛星河还活着,松了口大气。
他迷茫地走向厨房,“你在干嘛啊?室内烧烤吗?”
盛星河横了他一眼:“我在弄糖醋里脊。”
贺琦年只看到一口破了洞的锅子,拎起来,透过那个大洞望向盛星河:“那么请问里脊呢?”
盛星河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锅子,扔进垃圾桶:“你们家的锅子质量也太差了,铲一下就破了,里脊全漏了。”
贺琦年笑得不行:“还有肉吗?我来弄吧。”
盛星河求之不得,把围巾摘下往贺琦年脖子里一套,绕到身后系上一个蝴蝶结:“肉都在冰箱里。”
落日的余晖铺洒在餐桌上,角度一点点倾斜,减淡,最后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夏日的天色暗得特别快,等贺琦年的几道菜弄完,天已经完全黑了。
四菜一汤,数量不多,但胜在量大,贺琦年家的餐盘顶的上盛星河两张脸那么大,盛汤用的瓷碗可以用来洗脸甚至养鱼。
佳肴上桌,盛星河从冰箱里抽出一个淡粉色的蛋糕盒。
他剪断绸缎,揭开盖子,贺琦年把脖子伸得老长。
里面是一只造型精致的小蛋糕,一股奶香扑面而来,蛋糕以白色为主色,中央用巧克力酱勾出了一幅简笔画。
骄阳,横杆,垫子,还有手牵手的两个小人。
粗糙的画工,一看就是出自盛星河之手。
小人的衣服上还分别画着两字母,“QN”
“XH”
。
“我明明比你高六公分呢,”
贺琦年戳着蛋糕上的两个小人,“为什么你把你自己的腿画那么长?”
盛星河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是我画的?”
贺琦年老实道:“因为丑。”
盛星河“呿”
了一声,“我画得可用心了,还特意打了好几通草稿才敢下手。”
“看出来了,”
贺琦年用筷尖戳着小人的裤子,点评道,“你的屁股应该再翘一点的,没这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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