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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陵澄和秦少迁住下来后楚太师就没了人影,夜珩也见不到。
太子府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一看就是要办喜事的架势,而且是办得盛大。
宋陵澄曾经在这边住了三年,对这里的一砖一瓦熟得几乎都能叫出名字来,一切都没变,只是有些物是人非了。
到底不再是当年的太子府。
宋陵澄在这里待得有些难受,住了半天还是依礼制搬到了驿馆住。
宋陵澄有些想回去的,但又因为秦少迁那天的话踌躇,这么一耽搁就等到了夜珩娶楚妤的日子。
这几天里她没能见着夜珩,夜珩也没来看过她。
她和秦少迁以贵客身份住了进来,他不可能不知情,没出现只怕是不想见。
那三年的左右相伴,以及过去半年多的恩爱到底真成了过眼烟云。
夜珩大婚时宋陵澄和秦少迁坐在客座上,远远地看着,夜珩穿着大红蟒袍,满面春风。
脸还是那张脸,眉眼也是那样的眉眼,连眉眼间的神色也是清清冷冷的,只是清冷中隐约带着一丝柔意,这种温柔是在看到楚妤时才隐隐浮现的,眉眼里的温柔暖得几乎能挤出水来。
宋陵澄看着他温柔地牵过楚妤的手,视线不经意地从她脸上掠过后,又柔柔地落在了楚妤身上,眼神里的专注让她胸口突然间就闷疼得难受,头顶上的明晃晃的太阳洒下,照得她头晕乎乎的,宋陵澄只是勉强坚持到了礼毕,新郎新娘送入洞房时,她因生产还虚弱着的身体抵不住明晃晃的太阳,昏了过去。
宋陵澄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
秦少迁正担心地守在床榻前,消失了几日的楚太师也在。
宋陵澄有些不好意思,是她先要来看夜珩和楚妤的婚礼的,如今却在他们的婚礼上昏了过去,估摸着还造成了轰动,打扰了新人的婚礼。
宋陵澄开口道歉,楚太师摇着头:“几年不见你这丫头倒变得客气起来了。”
“这不是做错事了嘛。”
宋陵澄不太自在地道,“要是没心虚,我现在早理直气壮地指着你的鼻子骂了,把我扔这儿晾了这么多天楚老头你是不是不厚道了点。”
楚太师捋着白须:“你这几日不是过得挺逍遥自在的嘛,和这小子恩恩爱爱的羡煞多少人。”
秦少迁早急白了头发,这么多天没能见上夜珩。
他这几天大概是真的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没空搭理他们,这么多天竟然几乎从没露过脸,婚典上夜珩也是没怎么出来敬酒,泰半时间都花在洞房里陪新娘子了。
秦少迁心里急,找不着正主儿,只好揪着正主儿的老师问夜珩到底是不是原装的,也顾不得这话听着是否大逆不道了。
楚太师只是捋着白须,长长地叹了口气,秦少迁以为他终于要说时,楚太师又是长长一声叹:“天机不可泄露。”
噎得秦少迁差点没背过气去,也顾不得敬不敬,出口便道:“楚老头,你倒是说清楚,今天成婚的到底是不是你家太子,脸瞧着挺像的,但隔那么远又没打过招呼也说不准啊。”
楚太师瞥他一眼:“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
秦少迁看着宋陵澄黯然敛下的眼睑,心急:“楚老头你说这话可得负责的啊,要是你徒弟……”
“秦少迁。”
宋陵澄打断他,“他是真的假的还有那么重要吗?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最终还不都是为了楚妤。”
楚太师又是一声长叹,拉过她的手,手掌有些恋爱地拍了拍:“小丫头想开了就好,我就爱你这不钻牛角尖的劲儿。”
秦少迁快急坏了:“不是啊,她脑子有病,现在和以前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得找夜珩问个清楚,这真得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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