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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得了这样的消息,哪里还有不急的?她是喜欢太安,但是她也大致能看出家父王母后的意。
定亲这话要是她去提,少不得要被一通训。
倒也不是因为不矜持,而是因为,以昭宁现在的年纪,提这种事太早了。
而且她前头还有她太子哥哥,怎么越也越不过这个去。
而以她知道的情况来看,她太子哥哥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各种治国之策,对女孩子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摆明了不可能在短时期内定下来,至少肯定不能在太安派出去之前定下来。
那也就是说,就算她愿意,太安也愿意,这事情也定不下来。
昭宁自忖没有能让她太子哥哥闪电定亲的方法(帝后肯,满朝文武也要谏议的),就知道事情得拖。
说句实在话,她自己也觉得太早了,但是架不住太安议亲年纪到了,她不得不考虑这么长远的问题。
这还在雍都呢,还在她眼皮子底下呢,就已经变成了这样;等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那些人还不得把姑娘可劲儿往太安怀里塞啊?
昭宁想想就火大。
所以太家摆宴后,她马上就遣人去送信了。
宫里说话不方便,所以特意约了郊外桃林。
不过她的信刚派人送出去,就已经先得了太安托人给她送进来的信,多少高兴了一点——这还是惦记着她的嘛!
日子定下来,她转头就向奚白请假休息。
后者摸着白胡子,笑眯眯地答应了。
她不怎么偷懒,所以这假请得容易,昭宁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她眼一转,就看到左歆然一脸忧郁的表情,心想她绝对是看自己这么一副紧张上头的样子而伤心了。
于是她想了想,觉得那时候带上左歆然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就道:“你那天就当休沐吧,不用陪我了,怎么样?”
左歆然点了点头,脸色没什么好转。
她倒是不想说公主过河拆桥,因为她也的确不想围观这种事——当个大灯笼照亮一对小情人吗?这听起来也太惨了点。
而且她也不是因为担心这个而面露苦色的,而是因为太子。
对方捏住了她毕生所向,让她把公主在这方面的反应和事情都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他。
所以她犯愁的是,就算是公主放过她,但想也知道,太子也绝不可能放心让公主自己出宫去约会啊!
这事她还不能和公主说!
这感觉让左歆然一千零一次后悔,那时到底为什么要多事去警告太安。
这下好了吧,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吧?
昭宁心里高兴,说了那句话以后就没再注意别的了,只操心自己那天该穿什么。
左歆然告了退,一出玉澜殿,脸就成了苦瓜,磨磨蹭蹭地往朝明殿去了。
等到约好的那天,太安一早就起了,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就让下人牵马过来,他要出门。
他现在就等着调令下来就外任,在雍都也呆不了几天了,所以太子免了他进宫的事情。
太曲则上朝去了,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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