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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闲下来,在院后头做好鸡舍,我就让我娘去抱回来,早上没听到鸡的打鸣声,还真的不习惯呢。”
哥儿俩嘴里零零碎碎的说着闲话,手脚却半点没慢下来。
王大柱看到王文林奋力的挥着禾镰,脸上一脸的汗水,也只拿袖子擦上一擦又继续的埋头干活,心知他们父子是真心实意的来帮忙的,心里感激,便另有了一番计较。
当这四人割了大约亩来地时,天已经全亮了,各家地里几乎都已经有人在劳作了。
因为各家都抢着时间收谷子,所以,经过王大柱家的田地时,都是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只有张大胜倒是停下来和王大柱父子闲话了几句:
“王叔,柱子哥,这太阳才出来呢,你们竟割倒了这一地了,出来得可够早的。”
王大柱笑道:
“我们还没叔和文林兄弟来得早,这一大半都是他们割倒的。”
张大胜有些羡慕的道:
“这夏收你们有了这俩得力帮手,倒是不愁了。”
王大柱闻言笑道:
“今年有了禾机,如若真象当时试用时那样好用,大伙都不愁了,你也别愁,我家收完了,你家若还未收起来,我也去给你搭上一把手去。”
张大胜笑得有些勉强:
“不管你能不能来,我都得谢谢你。
这禾机实在是好用,可我家里哪里……自我那个妹子嫁了人,家里哪能均出两个人去给主家做十天的活?”
王大柱道:
“这个你也不必犯难,你家的情况别说是李庄头,就是大小姐也都是知道的,你和李庄头求个情,他应该也不会为难你。”
张大胜叹一声:
“唉!
也只好试试了。
不担搁你们做活了,我也得去忙活了。”
等张大胜走远,王大柱对王文林道:
“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里若有个搅祸精,家宅难宁。”
王文林道:
“这张大哥的母亲和媳妇我都见过,都是挺和善也识情理的,两人关系也不象不好的呀。”
王大柱道:
“那两婆媳倒是良善人,就是良善过头了,这不,一个嫁出去的姑娘,敢时常的回娘家来拿吃的喝的用的,连小侄儿的几套衣裳都不放过。
大胜娘都给气得躺了一个月的床。
大胜媳妇一来怕婆婆难受,二来怕婆婆面子不好看,愣是任这小姑子胡来。
气得大胜都嚷嚷着要与他这妹子断绝来往了。”
王大柱说到这,便觉看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个大男人,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着,实在不是个事。
还不待王文林回话,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马车声。
王文林父子与王大柱父子同一时间齐刷刷站起了身,伸长脖子往马车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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