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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走路怎么没声音,把她吓了个半死。
楚司淼把玩着手里的笔,轻描淡写的答,“回去了一趟,依依最近不太稳定。”
奚娮一听这话才发现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眉宇间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倦意。
“快坐下,要吃药吗?”
不用问也知道他是才给雒依依输过血,而且看这脸色,量应该不小。
楚司淼由着奚娮把他推到床头靠着,又看她忙着洗杯子倒水,整颗心都被温热的暖意涨满了。
“喝水,药呢?”
奚娮把杯子递给楚司淼,可他不接也不说话。
楚司淼仍然看着她,只是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裤兜。
奚娮见他好像累的动弹都不行的样子,心里更是担忧了。
她赶紧摸出棕色玻璃瓶,倒出两颗药往杯子里放,靠在床头的男人终于出声了。
“不用放了,直接给我吧。”
奚娮赶紧把药送到他嘴边,但他没伸手拿,而是直接用舌尖把药丸卷进了嘴里。
麻痒的感觉一秒就从手心窜遍全身,奚娮的心突突跳了一下。
她逃避似的错开视线,只把水杯送了过去。
楚司淼就着奚娮的手喝了几口水,仰头靠在床头,放松的吐了口气。
房间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奚娮坐在床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把头又转向对面的白板。
楚司淼闭目养神一会儿就觉得乏力的感觉好多了,轻声打破沉默道,“Satan,敌人、对手、抵挡,什么意思?”
“这个词在英语里的意思专指唯一敢和上帝敌对的魔鬼撒旦,象征世间一切恶、厌、苦的源头。”
奚娮平铺直叙的说着,声调不尖利也不低沉。
她说完一句又转头去看楚司淼,“但这个词最早起源于希伯来语,意思是敌人、对手、抵挡。”
“抵挡什么?”
楚司淼睁开眼睛,目光定格在奚娮平静的小脸上。
“抵挡敌人,在《列王记上》第十一章十四节里有这么一句话,‘耶和华使以东人哈达兴起,作所罗门的敌人’,这个敌人的原文就是Satan。”
楚司淼眉心一动,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将奚娮写下的抵挡一词圈起来,“那么凶手认为他在抵挡敌人,是谁?”
“可能不是某个人。”
奚娮也起身走过去,接过笔又写了一个单词,“Adversary,希伯来语敌对者的意思。
撒旦之于上帝,黑暗对抗光明。”
楚司淼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的话,给出了推测,“你判定凶手是一个被害妄想症患者?”
奚娮没有接话,而是找了张白纸飞快书写大半页,递给了楚司淼。
“嫌疑人为30-35岁男性,身高175-178左右,身材精瘦结实。
有精神病史,但并未接受过正规治疗,可能长期服药。”
“一人独居,和亲人关系疏远。
有虐待小动物的恶习,受害的多为流浪猫狗,或者邻居家的宠物。”
“家里的窗户长期拉着窗帘,墙上挂着画像,点着祭祀蜡烛,书架上有很多内容血腥的图书。
“生活混乱,个人形象差,但头脑聪明,擅长聊天和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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