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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廖科长怎么还在?他是行政人员,一般五点半准时下班的。
虽然有疑惑,可我还是去了,这不就是典型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嘛。
上了七楼手术室,外面零零散散的坐着两三个家属,也不说话,安静得能听到外面“呜呜”
叫的风声,灯也不是太亮,还挺吓人的。
我没看到廖科长,于是给莉莉姐打电话,通了,可是一直没人接,莉莉姐不是手机不离手的嘛,怎么会没人接呢?
又打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的。
想了想,翻开了相册里拍下来的手机通信录,给廖科长拨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很轻柔的曲调,好像是前几年很火的贝尔加湖畔,如果不是见过廖科长本人,听到这铃声该以为手机的主人多么英俊潇洒、文质彬彬呢。
所以说,那些经常在网上装帅哥跟小姑娘聊骚的,是不是都是廖科长这么些中年大叔?
果真是网恋有风险!
手机的声音有点大,震得我赶紧躲开。
也就是这么一躲,听到除了手机,好像还有别的地方传出同样的音乐,是同步的。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上了八楼,铃声就在会议室里。
会议室的门关着,可是门缝里有灯光透出来,里面应该有人。
只是这么晚了,廖科长在会议室干嘛啊?刚才莉莉姐不是说他在七楼手术室吗?
我有些犹豫不决,自从听了莉莉姐跟她们对廖科长的评价,我对他的印象就停留在猥琐中年大叔上,总觉得这么晚了,里面准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但是莉莉姐说,段医生急着用报告,我要是不进去,手术出了点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犹豫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停了,我才鼓起勇气,轻轻的敲了敲门。
没动静,倒是门缝里的光一直在闪,好像有人挡在光线上动来动去。
我的心“嚯嚯”
的跳起来,转身就要走,还是下去找莉莉姐好了。
就在我转身时,里面隐隐的传来说话声,是个女的,听不太真切:“拿开你的脏手,光拿钱不干事就算了,还想碰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信不信我告诉我爸。”
说话的语气倒是让我联想到了一个人,可是……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会在会议室里?
之后传来一个男的声音,听着挺沧桑的,年纪应该不轻了:“我的小心肝,我这不是没忍住吗,谁让你长得那么漂亮呢,弄得人家心痒痒。”
我想吐。
女的挺凶:“我呸,你少恶心人了,我跟你说,你最好赶快给我搞定她,不然我跟你没完。”
男的也不生气:“不就是个乡下来的穷丫头嘛,看你紧张得,来嘛,亲一个,我想死你了小宝贝。”
一会心肝,一会宝贝的,也不怕肾亏?
女的好像推开了他:“你懂什么,他们两个现在很明显已经打得火热了,再不动手,他们就要在一起了。”
男的不屑一顾:“你放心吧,他可是咱们医院的有钱人,他们想要在一起,院长第一个不同意,哪里用得着咱们操心呢。”
女的:“我不管,反正我要定他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那个小贱人给我办妥贴了,一个破鞋,我看她拿什么跟我争。”
我在门外听得毛骨悚然,虽然他们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可是也太歹毒了,为了抢男人,居然要毁掉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而且,我怎么有种感觉他们说的小贱人是我呢,里面那个女的说话的语气跟嚣张的态度,怎么看都像是徐玲。
那么剩下的那个男的,该不是廖科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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