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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瑶……”
她轻唤了一声,几步上前坐在她身边,拨开她的头发,看她一副妆容残褪,盖不住眼角细纹的脸,蹙眉冷笑道:“你真当你是后院女子了,上了角色?”
稍加猜测也知道,必是郦海瑶想把谢晋成叫过来,所以,让冬云施针制造孕吐的假像,想来是效果不明显,引不起谢府上下的关注,所以,再施了一次,结果,就成了这般。
郦海瑶喘了一口气,偏过头,苍白的唇隐隐渗笑,好像怕被识破某种虚伪的假象般她闭了眼,她这时候不是很愿意和周以晴深谈,今日发生的一切让她颜面扫地。
“海瑶,在谢家,一言定乾坤的是谢老夫人,这个老人,是从刀尖上打滚过来的,对于这样的一个妇人,你用肚子里的一块肉想引起她的测目,未免太天真的。”
“我知道今天失了分寸,我只是一时气不过,这家子,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
郦海瑶又捧了胸口,干呕几声,其实,她这会早已后悔,自己不应该做此等无谓的义气之争。
许是今日内堂一跪,把她所有的冷静和智慧都掏光了。
“入谢家的眼,能值几文钱?”
周以晴冷嘲一声,从一边的案几上拿了漱口的茶水,递给了郦海瑶,一脸淡然,“别被情绪左右了你的判断。”
“冬云,你们先退出去,我跟郡主有话要说。”
郦海瑶吩咐冬云,眸光却依然直视着周以晴,瞳孔深处,泛着冰冷蛰人的波澜。
冬云躬身退下,并带上了寝房的门。
郦海瑶漱去嘴里的胃酸,想到她折腾成这样,也换不来谢老夫人一探,余怒未消,“这谢家老太婆真是太可恶了!”
“那你就用实际的方法让老夫人对你刮目相看,只要她看得上你,在谢家,你就可以横着走。”
周以晴眼底如出一辙的冰凉,“你看到她三个儿子,对她言听必从,也该知道,你既使收伏了谢晋成的心,也未必有用,所以,别在男女感情事上浪费心思,左右不过是个男人。”
郦海瑶冷笑一声,眉间跳过一抹跋戾之色,语气坚定:“明白,郡主有什么好想法?”
“如果我推测没错,谢家可能要经厉一次大劫,如果这个坎过不去,谢家从此一撅不振。”
蔡氏告诉她,谢家这次所拍的玉舞人被炒得很厉害,甚至一张出席的请柬都被卖到八千两银子,可以预见到,昨日女娲玉舞人必拍出天价。
蔡氏说如今谢府大门紧闭,外面的消息不通,但从昨夜谢老夫人及谢家两个男人回府的脸色上看,拍卖会肯定是出了状况。
据她所知,拍卖行一旦出现赝品,将面临双倍的赔偿,且,声誊扫地,将来很难再经营玉器市场。
所以,和她们合作,在西凌开办丽人妆,是最好的选择。
郦海瑶先是一惊,思绪紧接着蓦然一跳,劈口而出道:“这是个机会。”
“不错。
我们这次带了两万万两白银,足够让谢老夫人答应,与我们联手创办丽人妆,谢家出商圈,我们出本金,成功后,三七分。”
“给他们三分,真是便宜了他们。”
郦海瑶嘴角不屑地一抿,“对了,我们该怎么和谢家的人谈。”
“自然是等时机。”
周以晴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吸了一下窗外的新鲜空气,淡淡道:“谢晋成回谢家,连正房那都没时间呆片刻,便被兄弟拉进书房商量,可见,谢家目前面临的形式很严峻。
等他们清算清楚,损失多少时,第一个举措,恐怕就是在谢府搞开源节流,届时,该谴的丫鬟婆子谴走,该卖的卖,届时,你适时提出……”
“合作议向!”
郦海瑶截口道出,渐渐理清了思绪,她笑开了,语气毫不迟疑地道:“我会向谢老夫人提议这节骨眼千万不能缩衣节食,否则,消息一传出,给外面的人一种树倒猢狲散的感觉,那谢家就危险了。”
“是,到时个,老夫人将对你刮目相看,撇开私人感情深浅,至少,在谢家,谢老夫人不会在众人面前驳了你的面子。”
“放心,今天这个错,我只犯一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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