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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倒是没敢说,小皇子哭许是因为被娘娘和皇上逗弄的。
娇娘讪讪的笑了一下,也不敢在招惹昭儿,忙让乳娘给抱了下去,之后说道:“昭儿可不像臣妾,臣妾幼时可一点也不爱哭。”
听出娇娘言下之意,戚望之不免哭笑不得,问起了一旁的许嬷嬷道:“朕记得你是娇娘的乳母,你且说说,娇娘幼时可爱哭不爱哭。”
许嬷嬷闻言不由一笑,满是怜爱的看了娇娘一眼,才说道:“回皇上话,娘娘幼时倒是好带,只要吃饱了便不会哭闹,且爱笑着,极讨人喜欢。”
许嬷嬷话一出口,娇娘便得意的笑了,扬了扬圆润的下颚,说道:“皇上,您听见了吧!
臣妾幼时是极爱笑的。”
戚望之摇头一笑,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幼时也不是个爱哭闹的,只是脾气大了一些,难不成昭儿性子真是随了自己?
因娇娘自醒后便不曾进食,虽有些空腹之感,却没有多大的胃口,戚望之只得哄了又哄,陪着她一起用了膳,又因自己也一夜未曾阖眼,用过膳后,也不在意娇娘身上尚且不洁,只搂着她一同入了眠。
然昨夜不曾入眠又岂会是戚望之一人,在皇上赐以小皇子乳名的消息传出后,便是想补眠的几人亦是睡不安稳。
“春季降临,万物复苏,呵,皇上倒是对魏氏的孩子抱以美好的期望,李嬷嬷,你瞧,大皇子如今连个乳名都没有,魏氏的孩子下生不过一日,皇上就巴巴的给起了乳名,这还真是区别对待,我王氏所出的子嗣,就这般的不招皇上待见。”
皇后冷笑连连,嘴角勾起的弧度极尽嘲讽之态。
“大皇子生来天疾,在皇上心里自是比不得健康的二皇子。”
李嬷嬷想了下,轻声说道。
皇后却是嗤笑一声:“罢了,何苦说这话来安本宫的心,什么天疾不天疾,便直说那孩子是因魏氏所出才得皇上万般重视又能如何,魏氏倒真是好运,竟能平安产子。”
“娘娘慎言,这话传进皇上耳中,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李嬷嬷眼皮子一跳,忙说道。
皇后却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传进皇上耳中又如何,魏氏又不是在本宫的长安殿摔的跤,难不成就因本宫的一句话,皇上还能治了本宫的罪。”
说完,皇后又添了一句:“道上可处理干净了?既魏氏没事,就别再生出事端了。”
“已处理干净了,如今这天,地上免不得有些薄冰,打了滑,真要追究,也不过是追究扫洒的太监,说来,也怨皇贵妃自己,好端端的偏要走什么路,直接坐了轿辇回去便不会出了这事。”
李嬷嬷低声回道,眼底一闪而过一抹阴狠之色。
“是啊!
为何半路就突然下轿了呢!”
皇后阖了阖眼,发生一声叹息,若是在一直坐在轿辇中该多好,便不会有人垫在她的身下了,想到之前的百般隐忍换来的竟是如此结果,她真不知是怨老天偏心,还是怪她处事还不够周全。
“早知如此,之前就该动手了,现在一切都晚了。”
皇后知眼下娇娘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养好身子,自会反应过来,如今已打草惊蛇,日后她必然会更加严防,在想动手,就难了。
“娘娘。”
李嬷嬷抓紧皇后的手,摇了摇头:“莫在妄动了,如今要拼的只是耐性,她虽有皇子,咱们也有大皇子,如今一切还未定,谁又知二皇子日后的秉性会如何。”
“大皇子……”
沉声一叹,皇后咬了咬牙:“皇上早已言明,不会把大皇子交由本宫抚养。”
李嬷嬷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您是嫡母,等大皇子大些,总是要日日来给您请安的,想要笼络一个孩子还不容易嘛!
您应记着,来日方长,不到最后,又怎能定输赢,便是二皇子有出息又能如何,您是中宫皇后,只要您在这个位置一天,将来,不论哪个继位,都要敬您为母。”
皇后苦笑一声,眼底蕴藏着阴霾之色,她如今不忍耐又能如何,她所能紧紧抓住的也只有这个皇后之位了,而这个位置,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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