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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之中有着一派从容,他自然是有察觉到容熙这十里亭附近有安排人马,人不算太多,但想也知道能够被容熙安排现附近人自然都是一等一高手,或许也有那种让他完全察觉不出半点气息高手埋伏着,只是他没有察觉到罢了。
“皇叔果真是够英勇,此番单枪匹马而来,此等魄力我们容家之中也便是只有皇叔一人能有。”
容熙道,他声音之中倒也可算是真诚,而事实上他刚刚那一番话也确是夸奖着容渊。
整个皇室之中能够入了容熙眼也便是只有这个小了自己十多年皇叔一人,容渊是一个真汉子,且还算是刚正一个男人,这样男人是一个不可多得将才,若他是那九五之尊,必然是会重用他,越国版图或许会有一个完全不同面貌。
但只可惜自己这个能干且还是不可多得将才皇叔并不是同自己站一同阵营之中。
容熙也没有将容辞看眼中过,对于这个小了自己许多且是能够当自己儿子弟弟,从小容熙觉得他足够听话够乖巧和受自己父皇疼爱之外,容熙也便是没有多少印象,对于容辞这个弟弟,容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怀疑自己父皇会不会有朝一日是打算将自己皇位交托给他,因为对容辞疼爱几乎已经是超过了当年对他那太子哥哥疼爱。
至少当年太子身为长子是嫡子,自然是不一样。
他揣着这样想法那么多年,原本还以为自己那父皇一直没有立下太子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这个没有母族帮衬且手上也没有多少权势之前也一直处于要死不活状态弟弟能够活得长久一些,直到后驾崩时候,容熙这才发现自己是还是对自己那个父皇想太多了,不管他到底是想立还是不立,这后却是没有留下一点遗诏也没有留下半点话语,这也可算是他父皇这一生之中所做不靠谱事情。
“所以,你安插了人手附近。”
容渊沉静地指出容熙所作所为,“只是我不懂,既然你都已经带着人手来了,又何必是这般遮遮掩掩,倒不如是安排你身边至少也还能够加护得住你一些,若是真动起手来时候,只怕这其中耽搁一点点时间也足够让我直接掐断你脖子了。”
容渊话带了几分狠戾,这让容熙心中多少也有些畏惧,他知道自己这个小黄叔能耐,若是他真决定要这么做,除非他将那些个高手全部都安排自己身边,否则就如同他刚刚所说那样只要他一出手真就能够直接掐死自己。
但,容熙却不担心他现是会这样做,他微微一笑,凉亭石凳上坐了下来,“皇叔何必说这种话来吓唬于我,皇叔管放心,那些个人不过就是见我一人出来不大安心罢了并无旁意思,自然地对于皇叔,他们也是没有旁意思。”
这也就是对着容渊道明了今夜他不会安排人对着他动手,同样他也没有预想过容渊会朝他下手。
“今日请皇叔来,是有别事情想要同皇叔商量商量,这若是能够商量出一个结果来那自然是好不过,但若是商量不出一个结果来也属正常,还请皇叔好好地考量考量我这个提议才是。”
容熙看着容渊,露出了一个他看来应该可以算是十分和蔼可亲笑容来,只是这样情况下,他所露出那一个笑容看容渊眼中实是渗得慌。
容熙这个人应该不会是这样一个小角色,而且两军交战也有月余了,虽说他没有讨到多少好处,但容熙那头也没有占多少便宜,他甚至是连唐门这一类旁门左道也已经唤了出来,这足以证明他对容渊是真有几分畏惧,二来他手上人马若是扣除了那些个江湖人士让人觉得有些畏惧之外,旁也是同寻常将士没有什么差别,如果真心要比较话,那些个将士要比容渊一手带出来将士要显得薄弱多了,毕竟当初建业帝还时候,容熙自然是不能够大规模地招兵买马,所以对于将士训练自然地也就会变得薄弱多了。
“父皇一贯看重小皇叔你,这称呼你一声皇叔虽是因为辈分,但事实上你若是再小两岁也便是可以当做我子嗣了,我也可算是一贯看着你们长大。”
容熙开口道,“父皇驾崩没有留下任何遗诏,这本就证明了这天下谁都可以,皇叔你又何必拿捏着我不放?天下人之中亦有不少人属意我继承这个皇位,皇叔你又何必总是同我作对,我成了帝王之后自然会加重用皇叔你,或许我们也可以共享这滔天富贵,也总好过这般这里打打杀杀平白让旁人得利益不是?”
容熙见容渊不说话,他对于容渊这时常板着一张脸且面部神情之中经常是没有半点改变这件事情也觉得有几分捉摸不透,毕竟有谁能够从那总是一声不吭半点也没有变化神情之中揣摩出他人意思,这完全便是一个苦手难题。
容熙想了想之后又道:“皇叔也晓得我这手上兵马或许是没有皇叔你一手带出来兵马来得骁勇善战,但我这手上却是有着皇叔你所没有,唐门毒除非唐门人才有解药之外,皇叔账中军医只怕一时之间也弄不出解药来吧?当日我也便是让唐门人手下留情了一些,否则今日皇叔手上兵马只怕大半都是要折损他们手上了,皇叔你难道就愿意看着自己人马就这样受着痛苦死去?”
说到这里时候,容熙这才看到容渊朝着自己匀过了一个眼神来。
“你想要什么?”
容渊冷声地问着。
“我想要也是十分简单,皇叔同我不若就这般就此停战。
只要皇叔愿意拥立我为帝,旁人自然是不会多言,等到我成了帝王,皇叔自然是一等一功臣,这一点我绝不虚言。
至于皇叔兵马之中那些个中毒将士,我自然也会立刻让人去给他们解毒,皇叔这般一来应当放心了吧?”
容熙道,“你我毕竟都是容氏血脉,这容家江山到底也还是应该要交托给容家人才是,你我争斗不休,苦也便是百姓们。”
“你也知道这苦也便是百姓?”
容渊冷笑着道,他言语之中十分轻蔑,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可笑笑话一般,事实上容渊也确是觉得十分可笑,若不是容熙举兵而起,这一场仗又怎么可能会兴起,现他却同自己来说这些冠冕堂皇大道理,这怎么能够让容渊觉得不可笑。
容氏血脉,确,容熙是容家人身上流着也便是容家血脉,但自己父亲尸骨未寒时候便是偷偷地离开都城只为了起兵一事,这样人容渊自是不认为他是有什么贤德能够成为帝,只怕若是立他为帝,越国便是要成为笑话了。
“我从不认为你可以成为帝。”
容渊道,他声音铿锵,甚至连半点转换余地都没有。
容熙被容渊这说出口话一噎,当下那一张脸色也便是有些挂不住了,他原本还想着同他好声好气地说着这些个话,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半点颜面也不给,直接了当地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容熙原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人,刚刚也不过就是耐着性子同他这般说罢了,现得到竟是这样一个回答,当下这脸拉长了。
“容渊!”
容熙也不管不顾了,也不依着辈分唤上一声“皇叔”
,他喊着容渊名字时候几乎是带了咬牙切齿,他一直忍耐着叫他一声皇叔已经可算是给足了颜面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这样刚毅,“你这般说也便是打算将那些个将士性命全然不顾了?你是打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受着痛苦毒发而亡不可?你说我不能成为帝,那么你认为谁又能够成为帝?容辞?还是根本是你自己就打算成为越国主宰!”
容熙气极,这话脱口而出之后他想了一想倒也觉得十分又可能,别看容渊一贯是将那些个事情全部置之度外模样,但那个时候他父皇还,自是不能做出什么举动来,如今顶头上也已经没有人制约,他手上也有着不少兵马,就算是生出了那样心思也绝对是有可能。
这样一想之后,容熙面色加难看,“你当真不愿意同我合作?”
容熙自然也想血不见刃地夺得帝王之位,但只要是有容渊这一日,大约自己这个想法也便是不能够轻易地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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