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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刺穿了他的喉咙,意识消弭的前一刻,谢鹤大口吐着血,依旧问他。
“谢宴,你凭心说,你这皇子做的是不是很痛快?”
有父亲铺路,有高贵出身,如今他谢鹤彻底坠入尘埃里,他浑身的罪名洗清,马上便会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他仰着头,可还没等来答案,身后的御林军就追了上来。
“抬走。”
乾清宫前已经来了大批侍卫,云缈抱着孩子静静躺在血泊里,谢鹤同样被御林军丢在了地上。
他看着已经死去的两人,眼眶慢慢红了。
他蓄力爬过去,这样爬行的姿势从前的三年,他已经在无数暗道里爬过很多回。
却从没有哪一次的路这么难走。
此一生,他筹谋,算计,身边的人都是他的棋子,他为仇恨不惜将她送到谢宴身边。
谢鹤眼中涌出泪意,他用最后的力气,将云缈抱进怀里,连着死去的孩子。
最终死不瞑目。
“拖下去扔乱葬岗!”
嘉帝厌恶地落下一句转身离开。
御林军上前抬人,谢宴再次蹲下身。
他想起谢鹤问的那个问题。
他想,愧过的,他前世囿于这愧疚,将江山和妻子都丢了。
皇帝与皇子,又有哪一天做的是痛快的?
“抬走吧。”
他最终没有为谢鹤阖上眼。
云相被收押大牢,御林军当即去了云府抄家,许多臣子观了全过程,更是骇然的说不出话。
一片安静中,谢宴骤然起身,转头,狠狠将苏皎抱进怀里。
多日的空落在此时盈满,他用力地抱着她,抱着他两世失而复得的珍宝。
“皎皎,皎皎。”
他抚着她的发,经年两世,百转千回,他终于将她又找了回来。
封太子,正位东宫
突如其来的力道箍得她一疼,苏皎从他一声声的“皎皎”
中感受到了他莫大的慌张和失措,推拒的手到了一半,缓缓落在了他背上。
力道轻如鸿毛,却使谢宴红了眼。
怀中的人是温热的,鲜活的。
他蓦然将头埋在苏皎的颈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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