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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新茶送上去,婉宁和谭家小姐到园子里说话。
两个人互相问问都看什么书,听说婉宁不看女四书而是读那些风俗和县志,谭家小姐不由地惊奇,“崔二爷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也听父母说过些,父亲这次过来,就是要说清丈土地之事,我家中伯父曾在镇江府清丈土地,最后却被人陷害以呈报虚额的罪名被贬,清丈的事也不了了之。”
谭家上门是来提醒崔家,不要因此被人陷害。
婉宁将谭家小姐请进自己的屋子,谭家小姐看到笸箩里的婉宁缝的半只袜子,就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二奶奶的手艺?”
婉宁点点头。
谭家小姐抬起眼睛,“二奶奶小时候都做些什么?”
婉宁指了指矮桌上放着的算盘,“有时候打打算盘,学过下棋和弹琴,却都不算精通。”
仔细想起来除了母亲在姚家时她学了些东西,后来就被关在绣楼里虚度了几年的光阴。
谭家小姐仔细地听着。
婉宁说完话,“你呢?都做些什么?”
谭家小姐道:“在屋子里做针线,母亲说定然要将女红做好,女红就是女眷的脸面,若是不能练得一手的好针线,将来定然被人笑话,”
说着看向婉宁,“长大了我才知道,这本就是母亲自己的思量。”
婉宁笑着道:“我这袜子做得怎么样?”
谭家小姐用帕子捂住嘴,“二奶奶让我说?二奶奶做得袜子只怕是穿不得吧!”
婉宁想起崔奕廷穿着没有裆的裤子站在那里的模样,难不成这次,她做的袜子又穿不得了?
说这话,落雨端了两盘点心上来。
婉宁和谭家小姐边说话边聊天,转眼的功夫童妈妈就来禀告,“谭老爷和太太要走了。”
谭家小姐站起身向婉宁告辞,“改日请二奶奶去我家里坐坐。”
送走了谭家小姐,婉宁回到内室里换衣服,旁边的童妈妈道:“看样子谭家小姐是个性情好的。”
谭家小姐就像崔夫人说的那样,是个性子温婉、知书达理又做事仔细的大家闺秀。
对崔奕征来说,谭家是门好亲事。
想到这里,婉宁眼前浮起裴明慧的模样。
童妈妈道:“二奶奶会不会帮四爷和裴家小姐?”
她先和裴明慧相识,她心里虽盼着裴明慧有门好亲事,却不能因此就伸手帮忙,谭家的亲事是一早就定下的,崔奕征到了双方适婚的年纪还反悔本就不应该,崔奕征若是能将谭家的事处理好,这件事兴许还有转机,若是处理不当,还不知道会害了谁。
婉宁吩咐童妈妈,“让人看着点四爷那边,有什么动静就跟我说一声。”
说起谭家的事,崔奕廷眼睛里一闪忧虑,所以她觉得格外要在意些。
……
贺家,贺老太太听着儿子说端王的病情。
说起这个,贺老太太就支起了身子,“大皇子的病是崔二奶奶看好的,按理说宫里应该传崔二奶奶去瞧瞧。”
贺继中擦擦额头上的汗,“母亲,儿子才是御医,崔二奶奶那是朝廷命官的女眷,虽然给大皇子看过病症,可是之后为大皇子斟酌药方的人是儿子,更何况皇上的脉如今都由儿子去请,皇上让儿子去给端王看症,是信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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