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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个抽刀的捕快就看了中间那位,那位身材壮硕,眼睛很有神,高鼻梁薄唇,只是从右额角至右眉角有一条疤痕,给整体添了一分凶煞之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何况他脸上也明晃晃的写着:不要惹我,否则后果严重。
“江头,你看?”
“看什么看,轰走!”
说着就要往前走。
泗夕连忙嘴快“大人,我真的有线索,有人亲眼看到钱家大爷被人追着砍!”
那个江头应该就是这个城镇有名的捕头江浦头,传言他公正不阿,嫉恶如仇,认死理,连县太爷、师爷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不说是惜才也不是他的背景有多强大,完全就是不想无畏的争吵。
江捕头果然停下了脚步,并且细细打量了一下,泗夕只感觉像是被什么凶猛的动物盯上的感觉,完全不敢动。
“说清楚!”
泗夕其实怂了,但是想到来的目的,还是硬着头皮弱弱的来了一句:“有赏金吗?”
随后空气都安静,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江捕头嘴角也疑似微勾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快的泗夕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抬手握拳抵在拳下道:“如果你说的线索有价值,我会考虑禀明大人给于你赏金。”
泗夕脸皮厚,为了钱完全不在意其余那些憋笑的人,只要有赏金就好。
“大人,南集市街猪肉摊牛大和牛二亲眼看到有人追砍钱家大爷。”
完全没有拖一个百姓下水的心理负担,在命案面前,每个百姓都有积极提供线索的义务,泗夕悄悄为棒棒的自己点个赞。
“什么时候?”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是他们去收猪的时候亲眼看到的。”
“还有吗?”
“钱家老娘哭的很伤心,还打骂钱家娘子说她偷汉子,今天都请了郎中好像是流产了。”
江捕头点点头,然后绕过泗夕就走了,就走了,走了,了……
泗夕急了,“大人,我什么来领赏钱啊!”
尼玛这群人头都没回直接就快步进了县衙,她又不敢冲上去,门口还有守门的呢。
悻悻的回去了,与文元美美的吃了顿,然后又领着他去树林那边的河边洗漱,因为天色尚早,两人都仔细清洗了下,好歹能看得出样子了,之前在泗夕面前所有乞丐的脸就一个样子。
“今天我在赌场附近听到了消息,说是钱家大爷死在那里了,有说是毒死的,有说是砍死的,还有说是砸赌坊被打死的,文元你来猜猜。”
泗夕有心想看看文元如何分析信息,万一不错以后做个情报收集分析,说不定他们就可以摆脱现在为吃食发愁的局面了,当然她坚决不承认自己也想学学的想法。
“四哥,你也听说了啊,这个消息传的好快啊,你走后不久我才听见牛大神神秘秘给旁边的人说起,然后就是钱家闹起来了请郎中了。
这事我觉得蹊跷,照理说钱家大爷出了事,钱家老娘伤心不敢去看尸体也说的过去,但是钱家娘子也没去好像说不过去,而且在这个档口被骂偷汉子,难道是钱家发现她偷汉子,所以钱家大爷就被奸夫害了,钱家大娘怕死使劲嚷嚷她偷汉子,钱家娘子没有得逞但是被吓到病了没法去看尸体,你说请郎中会不会是给钱家老娘请的。
钱家娘子害怕连累到她自己,所以就做出能够流产的举动,再把事情闹大,然后让大家都认为钱家老娘是一个刻薄的婆婆,儿子刚死就作践媳妇。”
“没有事实根据的推理叫做胡编乱造,对于后续的事件会造成先入为主的观念,更会影响对整个事件的判断,更不能有武断行为。
所以不能有先入为主的推断,要基于事实来。”
泗夕心里虽然非常赞同文元的推断,但是这些都是他们臆想出来的,没有事实根据,作为一个大哥,当然不能如此武断,所以她面上非常严肃的提醒到。
殊不知这一个在她看来再简单不过的提醒,造成以后文元非常严谨的推理,提高了信息的准确度,也提高了他们的知名度,当然这是后话了。
文元星星眼:“谢谢四哥教导,文元一定谨记!”
“一般能杀人无非情杀、仇杀或者利益冲突不死不休,你说的那个很符合情杀,自家娘子伙同奸夫杀掉自家的夫君,然后好双宿双栖,你编的那个故事还是蛮有逻辑的。
来,再编个因财杀人的故事给我听听。”
文元:……
“四哥,没有依据的我不敢随便说的,你刚才说的。”
泗夕:……还回来的真快。
第二日当泗夕他们到了南市集街的时候,就听说了钱家在办丧事,说是昨天晚上奸夫来找钱家娘子,正好被一个小丫鬟看到,钱家老娘连忙让小丫鬟去报官,等官差到的时候,就看到钱家老娘被打晕在钱家娘子的房门前,血从头上流下来都把脸遮完了,所幸还留有一口气,而房里的钱家娘子上吊了,畏罪自杀。
泗夕看了眼文元,莫不是被他说中了吧,就见这小子一副快夸我的表情,她直接一巴掌拍头上,“人家家里出事,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你难道想被认为是同伙想霸占人家的家产?把表情给我收回去!”
文元懵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做出一副可惜可怜的表情,尼玛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屁孩做这个表情,嗯,非常符合乞丐的气质,啧,泗夕转过头,不想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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