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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游艇靠港的广播就顺着走廊传进了房间里。
乔以舒揉了揉略微有些肿胀的眼皮,环顾四周后,这才发现,她已经窝在浴室里睡了一整夜。
偷偷摸摸的将门敞开一条小缝儿,她小心翼翼的把视线投递出去,可是却并没有看见萧虑衡的身影。
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得,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该不会是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先跑了吧?
乔以舒刚想追出门去,但是仔细一想,这游艇才刚靠岸而已,萧虑衡再跑,也跑不出这范围外。
“咔嚓——”
门锁被人从外拧动。
萧虑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纯棉T恤,搭配着卡其色五分裤,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鲜肉。
他单手揣兜,一张皎月般的面庞像是能摄人心魄似得,精致艳丽。
他的脚上蹬着一双高帮板鞋,走起路来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可是却让乔以舒紧张无比。
“换上。”
他把手里拎着的纸袋,塞进了乔以舒的怀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门。
乔以舒有些怔愣,旋即翻了翻纸袋内侧,从里倒出了一件标签都还没剪的波西米亚长裙。
顺带着还有一顶系了蝴蝶结的遮阳草帽。
及此,乔以舒不得不佩服萧虑衡的神通广大。
一分钱没有,还能从别人手里匡出两件衣服。
清脆的敲门声再度传来,萧虑衡隔着门板叫道:“快点。”
“哎,马上就好!”
乔以舒抱着衣裳走进浴室,三下五除二的褪下了身上那条惨不忍睹的晚礼服。
在镜子前头转了转,乔以舒这才抓起帽子戴好,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敞开了房门。
萧虑衡正靠在对面的墙上,悠闲的曲着一条大长腿,他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像是在浏览什么一样,非常认真。
他抬起头,一双凤眸犹如潭水般泛起了涟漪,“很适合你。”
乔以舒被他夸的又是一阵脸热。
抿了抿唇,却又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昨晚被他咬出的伤口,居然还没有愈合。
“疼吗?”
他缓步走过来,伸手抬起了她的小脸,拇指指腹在她的下唇上摩挲着,“要是你肯处处服软一点,就不会吃这种苦头了。”
服软?
怎么服软?
让你恬不知耻的占便宜,吃豆腐吗?
乔以舒一把挥开他的大手,道:“我们现在也要下船?”
萧虑衡倒也不恼,神态自若的搂住她的肩膀,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近几年拉斯维加斯的旅游业发展的非常不错,城市改建的比许多中心城区都要繁华。”
“所以?”
“来都来了,不逛可惜。”
乔以舒骨碌着灵动的眼珠,小声嘟囔道:“怎么跟约会似得……”
“你说是约会,那就算约会吧。”
萧虑衡的耳朵好使的令人咋舌。
乔以舒翻了个白眼,心想道,别的事儿没见他上心过,偏偏她诽腹的时候这么有感召力。
游艇稳稳当当的停泊在港口边上,乔以舒被萧虑衡搀扶着,终于跳到了实心地面上。
她整个人瞬间好像复活了一样,长舒一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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