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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麻衣陈家的后人!
这才真是看走眼了,失敬失敬!”
王师傅惊讶道。
“王师傅,您过奖了!
之前不愿意说出来自己的来历,还有一层顾虑,就是怕坏了麻衣道的名声。”
我急忙谦逊道。
“唉,小老弟胸中所学,胜我十倍,哪里会堕了陈家名声。”
“不敢当。”
我又谦逊了一句。
王师傅沉吟道:“如此说来,咱们也都不是外人了,其实,我也没有对小老弟透实底,我是终南山玉阳道长的记名弟子,论起辈分,咱们还是同辈的人。”
“什么,同辈?”
这次,我可真是震惊了,王师傅的年纪至少和我老爸是一辈人,怎么和我又同辈了?
王师傅却点点头道:“我的师祖,也就是我师父玉阳道长的师父子午真人和令祖父是同辈中人,玉阳道长和令尊则是同一辈分,那我自然和你是同一辈分了。”
“子午真人有多少岁了?”
我问道。
王师傅道:“师祖他老人家今年七十八岁高龄了。”
“哦。”
我爷爷如果还活着,今年就是七十三岁了,这样看来,确实应当和那子午真人一个辈分。
只是师祖七十多岁,徒孙都已经五六十岁了,难道终南派的每代弟子之间就相差不到十岁?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虑,王师傅解释道:“早年,我游历江湖的时候,曾经遇险,被玉阳道长所救,我感念他的再造之恩,就拜他为师,他见我年龄比他还大,不好收我为入门弟子,便将我视为记名弟子,平日里亦师亦友。”
“原来如此。”
我这才算明白了。
王师傅笑道:“看来以后要称小老弟为陈师弟了。”
我说:“我不太讲究这个,您叫我小陈即可。”
王师傅道:“江湖礼节,也不可荒废。”
我们胡乱谈论一些江湖中事,金母在院子里帮儿子熬药,我们告诉她说那是安胎辟邪用的药物,她也没什么怀疑。
我和王师傅正聊得兴起,屋外金母忽然一声尖叫:“呀!
金源,快出来!
房顶上有人啊!”
我和王师傅连忙跑到屋外,金源也站在院子里,金母正脸色惨白地指着瓦房顶层,我朝那里一看,只见一个女人立在那里,衣带纷飞,正对着月亮一呼一吸,嘴里吐出的都是白气。
“对月吐纳?”
王师傅脸色一变,喃喃道。
那女人长发飘飘,身上披着一件白衣,也随风摆动,看上去风姿绰约,甚是动人。
但是她浑身都笼着一层黑气,且黑气极浓,这是尸气无疑!
这不是个活人,我心中暗道。
而且,王师傅、金母和金源都能看到,这也不是鬼魂。
那是僵尸吗?
正想之间,那女人忽然扭头看我们了一眼,然后裂开嘴笑了笑,那满口白牙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十分瘆人。
我心中大惊,面上失色,要知道此时我的相术较之以前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法眼之下,阴阳立判,相心为邪,绝无纰漏,略一回想《义山公录》的记载,我立即断定,这不是僵尸!
是个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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